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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第2/2页)
洋平呆愣愣地看了半天,甚至用手检索了一下jingye的来源。xue口还是湿润的,甬道里有粘稠的水声。    真的做了……    还是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内射……    洋平试图擦掉地上的痕迹。    脸烫得像要掉下来,手也在发抖。    我最好一个人冷静一下。洋平想道。    他的情况比预想得更糟,稍一动作就牵拉疼痛,两股战战,根本站不起来。    我扶你去浴室!    樱木丢掉手里的抽纸,张开手臂要抱他。洋平啪的拍掉,他失了力道,房间里一声很重的空响。    樱木胳膊上红了一道,现下正有点委屈地瞧着他,不高兴地噘着嘴,然而自知理亏,只好默默承受洋平难得的发怒。    ……去浴室。    过了一会儿,洋平才开口。    樱木扶起他,看洋平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他让洋平坐在马桶上,自己先去给浴缸放水。    回头的时候樱木差点背过气去,洋平在自己体内抠挖,指尖黏着一道白色浊液,断在大腿根上。    你在干什么啊!樱木大叫。    总不能直接留在身体里吧。    洋平跨进浴缸,他一下滑进水里,只露出下半张脸呼吸,黑发在水中散开,随水波涌动轻微起伏。    樱木搭了条毛巾在浴缸边,自己去一旁淋浴。他洗得快,收拾整齐了洋平还躺在水里,脑袋枕在毛巾上,小臂盖住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洋平睁开眼,天花板上凝结的水滴落下来,正好打在他的眉心。一点微微的凉意。    樱木趴在浴缸边看他,像守卫主人的狗狗。    这会儿看起来多无害啊。    洋平终于露出了平常的笑颜,他伸手去摸樱木的头顶,被抓住了咬在手背上。两行不明显的牙印。    啊啊,原来是我想错了。    明明是守着猎物的野兽呐。    把房间彻底收拾干净后,两人都疲累不堪。洋平是因为身体受不了激烈的性爱,樱木则是因为承担了不太擅长的清洁工作,而陷入精神上的劳累。    明明已经是中午了,两人却连吃饭的念头都没有,只想着要睡觉。刚倒下去,连被子都没盖,一瞬间就被掠入了梦乡。然而洋平并不觉得冷,一团火一样燃烧的被子从天而降,严严实实覆盖了他的身体。    显然,是樱木。    洋平推开樱木环在腰部的手,卷起半边被子给他盖好。樱木扯住被角,哼哼唧唧地卷到另一边。    洋平艰难地下床,拖着肿痛的下体在家里寻找消肿的药膏。因为樱木经常打架受伤,他的药箱里总是装满好用的药物,没想到竟然有天会用到自己身上,还是……那种地方。    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让樱木看见。不然恐怕要愧疚的,洋平最不希望他那样想。    自己涂药膏的时候,就没有之前那种暧昧的感觉了,只是单纯感到了扩张的酸胀。清凉感舒缓了疼痛,下面冷飕飕的,洋平忍不住并紧了腿根。    药膏吸收后他的行动顺利了些,于是重新着手整理母亲的衣装。    洋平打开衣匣,和服胸口的折痕就像被封存的证物一样枚举到他面前。    那是他亲手抓的。    在意乱情迷之际。    洋平耳朵红得滴血。    母亲的和服一向给他安慰,但此刻他竟有种无法面对之感。    它对他的意义已经不再单纯了。    洋平伸手抚摸那道折痕。    这是他和花道的……第一次。    各种意义上的,第一次。    眼泪,湿热的眼泪涌出来,在丝绸上晕开水点。    止不住的泪水,夹杂着喜悦和苦涩,在纹绣上一一漾开。    他说了谎,就像他母亲曾做的一样。    他并不是喜欢男性,而是因为喜欢的人是男性。    就像母亲并不打算做任何人的情妇,只是为了跟那个人在一起,选择了方便的身份。    捷径。他想道。    当它摆在面前时,那诱惑力让人无法抗拒。    但捷径,真能达到想要的终点吗。    如此轻易地献出自己,樱木会怎么看他。他们的感情还能一如往昔吗?    那些阻隔在他们之间的东西,那些樱木看不见而洋平不能忽略的东西,会因为rou体的交融而消弭吗?    篮球,流川,美国。    那些东西樱木一分一秒都没想过要放弃。    而已经走了捷径的洋平,又能陪他走到哪一步呢?    他最多……最多陪他走到抉择的十字路口,多一步都不能。    捷径,其实是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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