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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中几事/秦梵是情敌!有新人物登场  (第1/2页)
    54    天光大亮,太阳东升,光束透过白纱帘照进病房,有些刺眼。    周绒醒来的时候,已快晌午。    他睁开眼,眼神没有焦点,好一会儿才清明些。    入目周围一片白,周绒只觉浑身酸痛,尤其是下体,肚子现在还有种胀胀的痛感。他艰难地吞咽着,喉口干渴想喝水,他勉力撑起自己,环顾房间。    此时有人敲门,是换药的护士进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左手还扎着针。    “诶,别起来,发着烧呢,吊瓶还有一瓶呢。”    白衣天使声音柔软,周绒和女生搭话向来腼腆,他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给你添麻烦了。”    “这怎么是麻烦呢,周主席,生病了来医院,我们的工作就是照顾病人呀。”    她熟练地换药,给周绒倒水喝,口罩上方一双鹿眼澄澈,有浅浅的笑意。    周绒一愣:“你知道我的身份?”    护士颔首,帮他调整了靠姿,“送你来医院的那位登记的时候写了你的名字,才知道原来是家喻户晓的周主席光临。”    听她调笑,周绒却低头,心情复杂。    那个男人,他能有这么好心,还送他来医院,看来是知道自己干了大坏事。    ……    算了,还有什么坏事他没干过。周绒腹诽。    “那个,我来的时候,身体……”    护士闻言,一脸无事发生,她直起身,对周绒微微躬身。    “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你放心,我只是个护士而已,什么都不会问,也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这分明是什么都看到了!周绒脸由红转白,他一世风光,这回竟出了这么大的洋相,自己那副糜烂的、被糟蹋的模样,就这样被人都看了去,何其难堪。    他不说话,护士自顾自地说:“这里是海军医院和平分院,得知你的身份,我的上级让我们保密呢,没人知道你在这里的。”    说完她眨眨眼,话语严肃,语气却调皮。    周绒心中有疑,这护士真是寻常护士吗?她口中的上级,是院长?和平分院是什么地方,他在此城多年未曾听说过。    但无从问起,现在他身处此地也不好多问,暂且留个心眼。    “你叫什么名字,我出院后会差人送锦旗给你。”    护士刚走到门口,身形一顿,转头看他,依旧是笑眼相迎。    “我叫慕茵兰,绿草如茵的茵。”    “慕茵兰,谢谢你。”    “嗯嗯,叫我茵茵就好啦。你安心休息。”    欧阳茵走了,周绒身上又有点起热。他脑子糊糊的,忽然想起来,慕姓实在少见,之前常陪他参加舞会的名媛小姐也姓慕。    不行,不能再用脑了,越想头越痛。    他身子慢慢滑落,缩进被子里,只露一双眼睛。他知道自己处于低烧中,生病了难免会胡思乱想。    周绒一会儿想到那个男人,他究竟怎么敢光明正大把自己送到医院里的,就不怕人家报到警司去?    一会儿又想到家里的曾九庆,自己这几天没回去,他会担心的吧,会不会跑出去找自己呢,人生地不熟的,他现在又不是从前的那个精明的少爷了,笨笨的一只大狗,能去哪找自己呢。    周绒有些自责后悔,赎他回来之后也没带他熟悉熟悉这座城,他恐怕连自己工作的地方在哪都不知道吧。    都怪自己太忙,也怪自己被人蛊惑。    他无比内疚,想要逃避,又无尽地觉得自己对不起曾九庆,不敢回去见他。    到底要怎么办呢,我这样算是出轨了吗?    被这个想法一惊,周绒的心猛地跳起来。热度又上升,他觉得自己快燃烧起来了。    被子紧紧裹着,他蜷缩起整个身子。    生病的人最容易犯矫情,强大如周绒,他也难逃一劫。他鼻子发酸,眼眶胀胀的想流眼泪。    他怎么就把自己活成这样了,生病没人照顾,想爱的人留不住,不爱的偏要惹他。    但他能怪谁呢,都是凡夫俗子,他被多种欲望吞噬,想要这个也想要那个,自持力太差!    周绒狠狠锤了自己脑袋两下,彻底埋进被子里,欲将自己蒙死。    好难受,感觉胸腔里有一团火在作祟,几乎要燃尽他的rou与骨。    那个男人,他把他丢在医院里就不管了,真是个畜生!管杀不管埋!吃干抹尽了便把人当抹布一样丢走,真是让人气极!    周绒越想越委屈,慢慢睡着了。    睡得不安稳,再睁眼天已经黑了,整个屋子都是黑的。    忽然,他感觉有人站在床边,想也没想就以为是那个男人。先是被吓了一跳,而后又惊又喜。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不成他真的来了。    屋子里暗,他看不见那人,匆忙地翻开被子,支起身子向他展开双臂。    “抱,要抱……”    他烧得神智不清了,扑向那个人,后者一僵,稳稳地把他接住,任由周绒将手臂环上脖颈,他抱住怀里高热的躯体。    周绒被冰凉凉的人一抱,通体舒服了不少,倒在男人的怀里昏迷过去。    可那人僵硬地站着,搂着周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从未想过有机会以这样亲密的姿态拥抱这个人。    蓦地,门开了,外面走廊的灯光照进来,映出站在床边抱着人的身影。    “松手,滚。”    门口赫然是曾九庆,他冷漠地睨着那个抱住周绒的人。    那人侧过头来,是秦梵。    秦梵倒是收尽心思,面上波澜不惊,他把周绒塞进被子里,安置好,抬头对上曾九庆隐怒的脸。    “怎么,看见他抱我,你生气了?”    近年来秦梵愈发玩世不恭,他的实际性格难以捉摸,连曾九庆也很难看清他究竟想做什么。    大概一年多前,秦梵突然找到他,说可以帮他回到周绒身边,前提是要他帮忙除掉傅方左。    彼时周绒刚把“刘家军”一派拉下马,心力交瘁,没空管其他事,自然也不知道他的好副手“私联”他人。    曾九庆眯眼盯着他,慢慢走到他跟前。    “我很感谢你这些年照顾他,也感谢你告诉我他的行踪,感谢你帮我,但是,”他语气降到冰点眼神宛如恶狼,死死盯紧敌人,“周绒是我的人,从他十五岁跟了我,到他死,别人都休想染指。”    秦梵不动如山,平静地和他对视。    “你声音轻一点,他睡得不安稳。”    曾九庆皱眉,咬着后牙。    秦梵面无表情:“你把他当傻子耍,弄成这样,就不怕事情败露,他一脚把你踹开么。”    “哈,我怕什么,他离得开我吗?他不是眼巴巴地等着我呢吗?”曾九庆面目逐渐狰狞,话语扭曲,他抓住秦梵的肩,说着难听的话。    秦梵吃痛,却忍耐下来,他不想吵醒周绒。    “曾九庆,你最好想清楚了,但凡结果有偏差,他绝不会原谅你,你在他面前演戏,这样欺负绒哥,你真的爱他么?”    曾九庆深吸一口气,被秦梵驳得气极,几乎七窍生烟。    他原以为自己成熟了,不会再意气用事了,可现在却想把秦梵这张伶牙俐齿惹人厌烦的嘴撕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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