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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遇故人  (第1/2页)
    从无埃剑宗到大漠,应流扬足足御剑行了一日一夜。    这里地貌很是奇特,受天气与风向缘故,沙土岩石都像是朝着同一个方向,如万箭齐发一般,御剑往下看时更是震撼。    进了大漠,应流扬见日头又大又晒,行了一路累了懒得用增益法阵,索性入乡随俗起来,和其他人一样租了匹骆驼。    养骆驼的商人看起来早有准备,牵着一排几十只骆驼停在沙漠边缘,cao着犹带口音的中原话,问应流扬:“可是去莫家?”    应流扬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这些日子好多像你这样背剑的少年人往莫家去,都是租我家的骆驼!”    应流扬边付钱边道:“看来这阵子你生意会很不错了。”    那商人嘿嘿一笑,解了一匹骆驼,把绳递到应流扬手上:“它好,温顺得很。”    应流扬一个纵身便上了骆驼,压低身子往前倾,伸手摇了摇挂在脖子边的驼铃,问道:“我把骆驼留在莫家,你自己来接是吗?”    “是的是的。”    他便慢悠悠往莫家的方向去。    骆驼脑袋上,挂着一个巴掌大小的丝绸布包,是应天行带给莫家的赠礼。    是个口吐火球的金麒麟,应流扬放在袖中暗袋,坠了一路,纯金的,重得要死。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热闹。    八方各派的世家弟子好像都来了漠上,一路上有的浩浩荡荡一行人驾着华丽的马车,车轮陷在在沙漠中寸步难行,一堆仆人下来推;有的形单影只,孤零零戴着个斗笠,看不清面貌;也有的和应流扬一般,穿着中原服饰,也入乡随俗租了匹骆驼,背后一柄长剑。    只消看一眼武器,便知道是从何而来的了。    无埃剑宗虽为天下第一剑宗,但也不是所有一等通透身的修炼者都必须要去的地方。    毕竟无埃剑宗主修剑道,其他各派世家的绝学也并非都是用剑,比如莫家的鞭,风家的言灵诀法。    修炼者最忌一心二用,也不是所有人都和言袭一样天赋卓绝,剑法与家传绝学双修,若是世人都去修剑道,绝学岂不是都要失传?    大漠气候干燥,风沙也大,天气变幻莫测,来往中原贸易的商队不少,牵着骆驼载着货,每个人都蒙着脸,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大漠上的人肤色晒成小麦色,深目勾鼻,毛发黄褐,穿着和中原截然不同的衣服。    似乎是为了安全起见,沙漠之中所有人的服饰都是鲜艳的,十分惹眼。    象蛇毕竟是少见的灵兽,普通凡体也接触不到,即便是发了狂,也影响不到百姓的日常生活,反而这次莫家广发请帖,带动了不少普通百姓的生意。    应流扬没来过漠上,一时被这些绚丽奇特的服饰吸引了眼球,不由得四下打量起来。    幸好言袭没来,否则见他这样到处看,又要说他不妥了。    大漠风光无限,为何不能多看几眼?    应流扬仰靠在驼峰上,余光瞥见不远处骆驼队里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确切来说是背影。    瘦削,但并不柔弱。    即便是穿着大漠人特有的艳丽服饰,应流扬也能认出是谁。    溶溶。    应流扬收回目光,坐正起来。    说来也怪,溶溶其实并不像其他合欢体那样骨架稍窄一些,反而很是高大匀称,若要比起来,似乎还比应流扬高上那么一点。    隐约记得,溶溶的手指修长,一看就知道天生就是拿剑的好手。    可惜沦落风尘……    想不到居然会在大漠相见。    应流扬一时也不敢确定,盯着那道背影许久,最后还是催了骆驼追上去想看看正脸。    驼铃一路叮叮当当,穿过人群、穿过商队。    应流扬的心也跟着这叮叮当当的声音愈跳愈快。    黄沙漫天,鼻息中仿佛都是尘土的味道,可就在他转过眼的一瞬间,荒唐一夜中冷冽的酒味混着白梨花的花香又好像弥漫上来。    那张过分艳丽的脸半遮面纱,面纱是迤逦的暗红色,隐隐透出那张抿紧的薄唇,应流扬还记得,那夜的唇,是苍白的、犹带血迹的。    红黑色的眼在大漠的日光下,红得更加晦暗,黑得更加幽深。    “溶溶?!真的是你啊!”应流扬惊道。    楼容川瞥了一眼应流扬,没有说话。    那双眼暗了暗,将眼底那抹同样的讶异收敛得不露分毫。    “你从软烟阁出来了吗?”应流扬沉浸在遇见故人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楼容川的脸色,他又问道。    没有回应。    应流扬这才发现在他身边的人,都打扮成漠上人的模样,只是都是红眸。    红眸,是合欢体的特征。    想来是入了穹域。    应流扬心中有些了然。    也不稀奇,穹域修炼没有规矩,也不看体质,自由随心,宗旨只有变强。    “你认错人了。”楼容川淡淡道。    “怎么会……”应流扬过目不忘,他向来对自己的记忆很是自信,可又想到溶溶的往事,骤然住了口,溶溶或许是刚入穹域,不想被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过往。    穹域和无埃剑宗向来不太对付,他一身流云道袍太过显眼,想来溶溶也不好和他相认。    这样看,好像是自己太过唐突。    顿了顿,应流扬道:“好像确实认错人了。”    本也就是一时脑热上去打了招呼,现在想想也是莽撞,背上好得差不多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也好,他们就该如此,当那夜的事是一夜荒唐罢了。    “抱歉。”应流扬拱拱手,骑着骆驼往别处去了。    等应流扬走了,身边的人凑近了,低声问:“少主,无埃剑宗的人,要不要找机会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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