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乱尽处长梦醒》_缭乱尽处长梦醒、拾陆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缭乱尽处长梦醒、拾陆 (第2/3页)

。你也讲过,有时就算自己不想,该遇上的还是会遇上。我不能原谅曾景函对我们燕家人的背叛,无法接受他的利用。如今也只求自己不要变成另一个他。」

    「你甘愿麽?割舍得下?」姚琰阙捧起他的脸,两人相望,燕琳逍眼神难掩怨怼,但更多的是疲惫和悲哀。

    「不甘愿。难以割舍。但又能如何?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往来和牵扯,将来会不会释怀不晓得,此刻我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全心依赖、曾经那麽喜Ai着的人,其实是这麽虚伪的,可他也可怜,连他自己也骗,自欺欺人。我不是孙仙绫说的,人生是白纸,我有你和朋友,可他就不同,成天担心有人算计自己,汲汲营营,人生是谎言堆砌成的。或许他b我惨。」

    姚琰阙m0他头发,淡淡问:「怜悯他?」

    「不。」燕琳逍摇头,望着姚先生担心自己的眼神,笃定回应:「我说他可怜,不代表我怜悯他。我心里的义兄,已经Si透了。外面那个叫曾景函的人,太陌生了,披着我义兄的躯壳在世间成了屍走r0U。」

    「没想到你能狠得下心了断。」姚琰阙半开玩笑说他,臂上被轻捶了下。

    「不是我无情,是因为我有你啊。」燕琳逍讲完摀嘴轻咳。

    姚琰阙看他心绪动荡,有些後悔提这些事惹人心烦,於是抱住他亲着额发低语:「别想了。你要是狠不下心我替你狠心。你恨不了的,我替你恨。你教训不成的人,我代你教训。」

    「嗯。」燕琳逍被托抱起来,顺势将头枕在人肩窝回拥,对方这口气让他忆起从前片段,莞尔轻语:「好像你以前也讲过类似的话。在我还小的时候,景函他成天往外跑,我瞎着眼到哪里都是麻烦,所以他也不想带我出门。那时你来教琴,我练着手法,拨几个音以後忽然开始掉泪,你先是念我,後来叫锺叔拿东西哄我,我不为所动拼命掉泪,最後才跟你说哥哥不带我一块儿出门。我哭着发牢SaO,说秋池、钟叔他们也都不喜欢跟我出门,我就是个Si瞎子。你就骂我:傻孩子,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带你出门。他不让你跟,我让你跟。他不带着你,我带着你。钟叔老了带不上你,秋池她们是小姑娘也不方便带你。那会儿我好像十四、五岁,讨厌你讨厌得很,可没想到你那次反而哄我。」

    姚琰阙没想到他记得这麽清楚,一面轻抚他长发静静聆听,燕琳逍带困意说:「要是我那时喜欢你就好了。」

    「真傻。就算你那时变心,我当时也无心於此。」

    「那现在又是怎麽……」他顿了下,理清思绪喃喃:「世事难料,也不可思议。我也许不如哥哥那样懂你的琴,不是知音,可我Ai你啊。琰阙。」

    「这就够了。知或不知跟Ai与不Ai,那是两回事。」

    燕琳逍闻言,放心依偎在他怀里。有这句话就够了,他对姚琰阙有太多疑问不解,但他并不害怕,因为姚琰阙会面对他,没有闪躲、伪装和逃避。他们之间相处其实和以前也没太多改变,坦荡直率,从矛盾讨厌到依恋Ai慕,从不屑隐藏到乐意坦白,真是不可思议。

    外头好像又飘起小雨,雨水无声浸润土地,也如他们之间的情意渗入肺腑,风凉雨冷,但屋里人心暖。

    姚琰阙伺候人吃完莲子粥,拿了卷书念给燕琳逍听,是兰亭府当地书肆出刊的书籍,等燕琳逍睡下才去收碗。他一出房门,两个着春蓝sE衫子的少年郎跑来,那是在楼里习艺时穿的衣服,是被留下的两名护院,功夫得丁猗兰亲传,不能小觑。

    他看他们像芦花间跳跃的小雀鸟般跃来,那巴不得轻功能再更快的模样,心觉好笑,未等他们开口就问:「龙胆,夏宵,跑这麽急做什麽?」

    那两个少年互望一眼,神秘扬笑,分别拉着霜先生的左右手说:「燕二郎在休息麽?请霜先生先随我们来。」

    姚琰阙搁了汤碗就随他们到大堂,大堂被布置得像要办喜事一样,丁猗兰过来g他肩,姆指蹭过鼻尖得意说:「不错吧?为免你出去祸害世人,今儿个我与孟二娘就替你把喜事给办了。」

    孟二娘坐着优雅品茗,补充道:「但是一切从简哟。」

    姚琰阙知道他们这些人就是没事Ai惹事、凑热闹,一天没找个乐子就浑身不对劲。但凡认识他的人都晓得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会孤老而终,甚至Si後屍首如何也不在意。他就是这种人,可是这些朋友愿意惦着他,知道他这般凉薄全是因为心里空荡荡的,什麽也没有。

    姚琰阙现在也觉得自己一夕之间什麽好事都占尽了,难得不知所措,表面依然冷静,心里很暖,一切美好得有些恍惚。

    雪玫跟其他姐妹过来,手里拿了些喜庆用的东西跟他说:「就是这样啦,姚先生请去准备,到时带着二郎过来吧。」

    孟二娘看到多年之交露出这麽无措的眼神,满意道:「阿阙,你就快回去准备,我们还特地请算好今日吉时。别耽搁啦。」

    姚琰阙笑着吁气:「都不是迷信的人还算什麽吉时。」

    鬼医盛复生也在场,他催促道:「难得我都来了,你快去给我准备拜堂。虽然我是为了能免钱吃一顿才来的。」

    姚先生一走远,龙胆就问其他人说:「你们看到没有?他刚才表情好像是有点被我们感动了?」

    丁猗兰撇嘴斜睇他,笑应:「我看是春心大动啦。」

    孟二娘掩嘴笑起来,她说:「不过这感觉彷佛是了了自己多年心愿一样。以前就觉得哪天听见他Si了都不意外,可是现在他能有个伴我就安心了。」

    丁猗兰颔首附和:「他那麽疯、那麽狂,就因为心是空的,无所畏惧也无所谓。像我们这样的朋友就算想往他心里装些什麽,也迟早跟手握沙子一样漏光。不过现在竟然有个人能让他心是满的,我看他以後有得受了。哈哈哈。」

    大伙听丁猗兰讲这话像在幸灾乐祸,可也看着丁猗兰眼眶里有水光,他是真心替姚琰阙高兴。孟二娘望着他点头,虽然相识不久,却因为都是姚琰阙的朋友,大家有种默契,他们都把每次和这人的相遇当作最後一次,因为不知何时这家伙就会在世间消失了。现在这个姚琰阙有血有r0U,有了搁在心尖上的东西,压得沉甸甸的,不再是以前那个不似人的霜先生了。

    傍晚时分,余晖照入室里,每件事物的影子都拉长,姚琰阙带着燕二郎到临时布置好的大堂进行这场不l不类但又温馨欢乐的仪式。孟二娘这儿的人引导燕二郎拿红纸包贴红蛋,丁猗兰则负责姚琰阙那头的准备,简单包了红包给朋友,由瑞哕楼楼主和琉芳阁的主人念过祝词以後,新人拜过天地就执彩球绸带回房,龙胆和夏宵也换上月季红的衣服拿龙凤烛走在前头引路。

    「送入洞房。」丁猗兰高唱。後面少年们嘻笑叫喊:「闹洞房罗。」

    姚琰阙他们忽然停下,他回头噙笑,目光冷冷回顾,想闹洞房的一伙人安静的退回去,改口喊:「开桌啦,吃喜酒!」这些人还是没胆去坏姚先生的好事。

    新人身後一片欢笑声,热闹温馨。吃的是从当地名楼酒馆买的名厨佳肴,当然也在新房备好一桌酒菜。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