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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苦药】你感冒了,会传染  (第2/2页)
叶瞻庭正痛苦地蜷在靠窗的小榻上,冷汗从头皮上一层层滚落。    飘着热气的药汤被放在茶案上,叶瞻庭瞥了眼,发现还是早上喝过的那碗又苦又涩的药汤,马上不乐意了,“太烫了,等会儿喝。”    夏觐渠闻言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端回一个小冰鉴和一盘桂花糕。    这下,叶瞻庭没办法逃避了。    冰块儿包裹着苦药汤,热气一点点变浅,直至消失。    “可以了,喝吧。”    叶瞻庭跪坐到荼案前,皱着眉头啜了一口,便放下药要吃桂花糕。    夏觐渠抬手挡住了叶瞻庭的动作,把桂花糕推到一旁,把药塞到叶瞻庭手里。    没办法,叶瞻庭又尝试着喝了一口,强忍着苦涩咽下去,抬头对夏觐渠说:“太涩了,咽不下去。”    “喝不了吗?”夏觐渠语气淡淡地问了句。    “对不起,我实在…”    一句话还没说完,夏觐渠捏住叶瞻庭的鼻子往嘴里倒药,叶瞻庭唇齿紧闭表示抗拒。    “洒出来的舔干净。”    “嘴张开。”?    大口猛灌了一会儿,叶瞻庭认命般自己接过碗捧着喝。    把碗放下的时候,夏现渠往叶瞻庭嘴里塞了一整块桂花糕。    又香又甜,就是盖不过苦味儿。    “没喝完,还剩了很多。接着喝。”    “剩的是药渣,喉咙疼。”    夏觐渠有些好笑的看着不愿喝药的叶瞻庭,突然觉得这样的叶瞻庭有点像小孩子,训斥的话到了嘴边终究没有吐出来,反而是一句温温柔柔地:“已经滤过了,有药渣不可避免。”    叶瞻庭端起碗,满脸忍耐喝到最后,还是剩了些汤底留在碗里。    夏觐渠看着能淹过半个指肚的汤底,表示不信。    叶瞻庭有些急了,咳了一声,“这里面真的药渣,太涩了。”    然后把碗猛得往桌上一砸,开始捂着喉咙干咳起来。    听着叶瞻庭咳的一声盖过一声,夏觐渠心里烦躁的很,伸手揪住叶瞻庭掐脖子的手,覆上自己的手,慢慢收紧力道。    叶瞻庭倒是不咳了,脸因为缺氧而通红,连带着脖颈也被染红。    “谁惯得你这臭毛病。”说着端起桌上的碗塞到叶瞻庭嘴里往里倒。    注意到叶瞻庭想吐出来,夏觐渠眼疾手快用手捂住叶瞻庭的嘴。    “你敢吐出来试试。”    等到叶瞻庭满脸不忿的把药咽进去,夏觐渠一脚把叶瞻庭踹倒在地,踩着还没有完全恢复,挂彩的脸。    夏觐渠道:“去漠北三年还没治好你金枝玉叶的作病?还得喝什么药才治得好?”    叶瞻庭被踹倒时创翻了香炉,蹭了一脸灰。这会儿口水和泪都流出来,糊得满脸狼藉。    叶瞻庭伸手拽夏觐渠的裤管,想从地上起来。    夏觐渠把叶瞻庭拉裤管的手拿掉。    “这会儿又嫌脏了?”    感觉到叶瞻庭的脑袋左右晃动,夏觐渠移开脚,叶瞻庭挣扎着跪起来,摇着头,很小声说了句不是的。    “你委屈什么?”    叶瞻庭还是摇头,抹了一把眼泪,“不委屈。”    夏觐渠捏着叶瞻庭的脸颊,从眼眶里挤出一行顺着脸颊滑下的泪。    委屈的事不是一件两件,两人都心知肚明。    “为什么不喝?”    “以后不会了。”叶瞻庭道。    夏觐渠加重手上的力道,问:“脸没打疼?”    “以后不会了。”叶瞻庭置气一般,重复一句话。    1    夏现渠抬手打在一半脸上。    “还不说?”    夏觐渠扬起手,又打算打。    叶瞻庭仰起头,闭上眼,等着夏觐渠落巴掌。    ?“眼睁开。叶瞻庭,我打的不疼吗?你好像总是想挨打。”夏觐渠缓了缓语气,不再动手。    转身湿了条帕子揩去叶瞻庭脸上染的污渍。    “为什么不想说?”夏觐渠换了问法。    “没必要,倒是显得我很娇情。”    此话一出,两人沉默。    夏觐渠不在理会叶瞻庭的这句话,又换了新的帕子帮叶瞻庭把脸擦干净。    1    然后倏地开口道:“喉咙还疼吗?”    受到夏觐渠突如其来的关心,叶瞻庭自觉有些轻贱,心头发酸,连带着眼睛也是涩的,很想哭。    “漠北风尘很重,”刚一说话,叶瞻庭鼻头就发酸,眼泪如溪水汩汩涌出,声音都带着抽噎:“风尘天在外面骑马,肺里吸进去很多灰尘。粗糙的东西经过喉咙就会很疼。”    抽抽涕涕解释完,叶瞻庭抬了抬手,被夏觐渠逮住小动作一把拉进了怀中。    被按在怀里安慰了一会儿,叶瞻庭想结束这个话题了,于是他又开口补充:“回平阳之后空气润得多。我已经好了。下次我会好好喝药。”    “喝点药渣都干咳,你还说你好了。”夏觐渠拍了拍他的背,温柔地嗔怪。    “不会这样闹脾气了。”叶瞻庭继续卖乖。    夏觐渠揉了揉他的脑袋,“下次药会滤的很细,尽量给你撇上层没有渣的药。”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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