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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节  (第1/2页)
    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兴奋地说话,七嘴八舌的。    南栀好不容易听清其中几句。    叽里咕噜——南老师——叽里咕噜送你的——叽里咕噜写着“周”。    她抽出里边一张小卡片,上边写着:    远程陪你庆祝,给我家小富婆栀。    落款——周。    或许是因为异地,分开前所有的不痛快来得快,去得也快。南栀反复摩挲着卡片边缘,开始想念远在意大利的周远朝。    她拍了花,发完朋友圈,周远朝的电话就来了。    “收到了?”他问。    南栀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今天干嘛一下子拍我这么多次马屁。”    他在那头纠正:“是恰好都攒到了今天。”    现在办公室就南栀一个人。    她小声说:“忘了告诉你,后面有场商演,我应该会跟郑老师去现场。”    “要去现场?”周远朝皱眉,“你……”    他记得南栀当初出事就是在剧院。    她从主舞团退出,不仅仅是因为右肩的原因,更因为每次去剧院,她都会控制不住地紧张,心跳加速,肾上腺素狂飙。    南栀猜到周远朝的担心,主动安慰:“没关系,我之前也去过几次。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周远朝低低应了一声,半晌,才喊她:“阿栀。”    “嗯?”    “要实在不行,我帮你跟舞团的领导说。你之前……”    今天好像是个特别的日子。    说好不提过往,又句句扯到过往。    南栀再度安慰:“真没事。你忘啦?我不是还和木子去看过话剧么。只要不靠舞台那么近,其实我没什么感觉的。那时候你把我从舞台底下背出来,我就没那么怕了。”    “……舞台。”    南栀听到对面低声念了这两个字,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周远朝沉默半晌,说,“别太勉强自己。我有空回去看你。”    南栀隔着电话点头:“知道啦。”    挂完电话,她捧着玫瑰回家。    玫瑰放在玄关架上,旁边是周盈盈塞给她的票,日期写着下个周末。    南栀低头嗅了嗅玫瑰,翻开台历,在今天和下周日两个日期上都画了心。    ***    南栀没去剧组的这些天,季寻也没去。    他行踪成谜,连赵哥都摸不准他到底在做什么。    譬如这周,季寻哪都没去。    他在家日夜颠倒写曲,改曲,调混音,听效果。    赵哥跟老妈子似的带着阿姨上门,看到卧室门紧闭,像往常那样轻手轻脚收拾外边屋子。阿姨手脚麻利,知道哪些可以碰,哪些不该碰。    她收拾的工夫,赵哥就坐在吧台刷新闻。眼睛一拐,赫然发现茶几上多了条发绳,鹅黄色,带毛绒边儿。    他怔愣,“这哪来的?”    “沙发缝里理出来的。”阿姨边埋头干活,边轻声答道,“我就给放桌上了。”    “……嘿,这祖宗。”    赵哥感叹完没再说话,盯着那个发圈看了好久。    甚至抬手比了比自己的短发,除了扯出一个旋儿压根扎不起来。他喃喃自语:“不应该啊。”    这发绳就被遗留在了茶几最显眼的位置。    季寻从卧室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    他原地默了半晌。    那么些天过去,没人找,大概就是无足轻重的小东西。    丢了吧。    几分钟后,门打开。    少年面无表情出来,手里捏着本该被扔掉的发绳。    他从16楼的长廊穿过,在1602门口静了片刻,好像在思考怎么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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