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那(父女)_第十四章 十里柔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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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十里柔情 (第2/5页)

眼,他就以为她们是来叫他去小孩的满月酒,半是梦呓地说,他到了这年纪,早已不喜欢凑热闹。

    钤甚至没跟他说Ai去不去之类的话,只静静坐在旁边。没过多久孟长宁回来,三个人转到庭院里散步,坐在长凳上聊了一盏茶。

    起先是说阿娘的事情,她的现在和过去。这周以来JiNg神有所好转,要出院可以出院。出院以后她想出去旅游,孟长宁说他会陪着。阿娘从前就擅长忍耐,吃苦不说吃苦,而说是老天给的考验。

    话题不知不觉溜到钤的工作,孟长宁主动问的,看来钤之前就已经找他商量过。同样的事情,表达却有微妙的差异。在杳面前,他是尽可能拣好听的话说,让她不要担心。这边才讲出真正棘手的状况。

    既然他想作壁上观,公司的人也有可能先发制人断他后路,弄不好的确有可能像她想的那样进退两难,下一份工作也处在尴尬的位置。

    但孟长宁丝毫不觉得这是问题,轻描淡写地说:你直接拿着手上的资源走出,自己g自己的好了。要不然,他那边的海外资产,以后可以拿给钤来管,反正这方面他熟悉。不过孟长宁觉得钤应该看不上,又谦虚地补了一句,没什么东西,肯定不能跟他现在的公司b。

    再往后这两个人展开面对面“键政”,聊近年国际经济的形势、西欧诸国的产业结构等等,就是中年男人津津乐道的那种内容。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钤不学文科,现在却能反过来教她。相当一部分内容,他平时工作就会接触。

    听起来他的工作就很复杂,上到税法、国际结算,下到办公室政治,都不得不懂,虽然他自己经常说,会计这种工作有手就行,是个人都能做。杳相信听他们讲话能学到东西,于是集中JiNg神听,但实在是陌生名词太多,听到后半就跟不住了,东张西望,神游天外,阿巴阿巴。

    她发现这座医院b之前印象中更老旧,外墙的角落像是再也修补不好,风格也透着上世纪十年代的味道。树木倒生得繁茂,放眼望去皆是绿意盈盈,透出异乎寻常的诡谲之气。

    翻卷的风也满是Y寒,钤将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孟长宁依旧惊叹于他对nV儿的宠Ai,怕饿怕哭怕受冻,黏糊糊的。男人不是应该把心放在更远大的地方,b如他们刚才在聊的?这或许就像老一辈不理解现在的年轻人宁可对“二次元”投入真挚的感情,却回避更实在的生活。

    孟长宁先站起来与二人道别,说该去赴宴了。他也不去满月酒,那边人太多。

    杳牵着钤的手往庭院外走。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桂花香气,橙红sE的小花零落满地。遍绕藤架的蔷薇也还未谢,玫红缀满深绿。

    没出几步,他停在妖娆的枝蔓底下,遥遥地用食指g着她,讲醉闹葡萄架的典故,又说后来潘金莲遇见替身男孩陈敬济是在此,始乱终弃也是在此。清代的文化人不好意思讲偷情,就讲葡萄架,大家都懂《金瓶梅》这段。

    藤架后面是一道长河,河对岸是一片城中村,也像停留在上世纪。她也领着他过去。里头半片街都是不挂任何门头招牌的洗浴店面。鸟笼似的防盗铁网圈在外面,门只开很小一道。从缝里瞧去,灯光昏暗,浓妆YAn抹的姑娘们歪七扭八挤在沙发上,倦怠地玩手机。

    再往前是一家盲人按摩,檐下有灯牌,却已半破,玻璃门紧闭,外面贴着铺面转让的告示,纸已经泛h褪sE。拐过转角是更幽深的民居,门户紧邻,房屋割得似胶囊一般小。她们不再往里走。

    “你看过《弁而钗》吗?”她问。

    “那是什么?”

    她将字写在纸笺上。标题很有指向X,从男X的弁到nVX的钗,钤也被挑起兴味。而她继续介绍:“明清时代的男同,大T好像也是‘才子佳人’样板戏,但有一点不同。男nV相Ai自有一套习以为常的制度,按照惯例角sE扮演,za人该做的事,世人就清楚她们是一对,她们也心里有底,知道Ai被这套制度守护着。然而书中男人们的相Ai被抛弃在制度以外,不受承认。他们不得不费尽心机想别的方法,做了许多激烈的事,不惜自我戕害,与世界为敌,只为证明这份Ai纯粹无暇。”

    说罢抬眸,落满灰尘的玻璃门上映出她的身影。

    他若有所思地走上来,随着她的视线看来,忽然“哦”了一声,却什么都没说。

    各怀心事打车到酒店。她一路在猜他本来想说的话,但没有头绪。他就在手机上看起这本。总共有四部,他问她该从哪一部开始看,她说四部都是不同的主角,随便先看哪个。她暗暗在旁观察他的表情,微微皱眉,又想看又不想看的。

    捉m0不透。

    他看了一会,神sE复杂地放下手机,“是不是今天也流行类似剧情的通俗?”

    这是误吃怪东西消化不了的表情。

    “有点像。”她本想说也有很多细节变了,但最后却觉终究是新瓶旧酒,几百年过去,同样的故事内核仍在重复,改口道,“你猜狗血为什么叫狗血?”

    他没说话,直到下车时,才叫住她,将项链递来,“戴着。”

    今天她忘记了。首饰那么多,记不起来也是常事。但项链是他送的,意义非凡,晚宴也的确是戴的时候。忘记反而不应该,好像她不把他放在心上似的。

    但她没有因为歉疚就乖乖将项链戴上。方才聊过的话让她有点心神不宁,越回想越烦躁,担心未来会发生更糟糕的事,让她们没得选择。在人前不该更小心谨慎,别让关系暴露吗?他却乐于将她打扮成贵妇向人炫耀。

    逆反的心情被激起来。他让她戴着,她偏不想戴,还带着刺回呛道:“我是戴着项圈才能出门?”

    他的面容僵了下,模棱两可地不作否认,又说了一遍:“戴着。”

    出租车上不方便说太多,她结了车费,把他拖下来才继续道:“你想让别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你给我这么贵的东西,肯定有人在背后议论有的没的。”

    “说就说了,反正我给你什么,都是天经地义。”

    他没有再坚持让她戴,但旁若无人搂起她的腰,向酒店的旋转门走去。

    完全是老夫少妻的样子。许多时候她表现出不情愿,反抗他,他的征服yu也会加倍。

    “至少在外面还是听我的吧。”

    “意思是回到家你会自觉罚跪?”

    他没有答话,因为就在走进酒店大堂的瞬间,她们两个正好和程家浩浩荡荡的队伍迎面相遇。

    双方点头致意。他依旧理直气壮抱着她,那边正聊得火热,也顾不及别的。

    一部电梯乘不下这么多人,钤带着杳退到后面等下一趟,谁知程弈也跟着留下。

    明明是宴席的东家,大家对程弈却似毫不关心,刚才在人群里,就他垂头丧气划手机。他没上电梯,也只有他的妻子略带嫌弃睨了一眼。

    程弈看见钤却像看见救星,投来颙颙期盼的目光,但钤也不太想搭理他,转过来跟杳看来看去。

    她悄悄眨眼示意,那个人好像有话要说。他却颇无所谓,让她也别管。

    “小舅舅。”程弈犹豫半天,唯唯诺诺地主动搭话。

    钤正好将手里的礼物塞过去,“以后当了父亲,该与往日不同了。”

    “许多事还需向您请教。”程弈道。

    “我有什么好教你?你有这份心,不如多陪家人。”

    杳记得自己还是个小孩的时候,程弈就已经是大人的模样。但眼前这副没有主见、只想依赖他人的做派,哪里像大人?辜负家庭的人不也是他吗?做坏事不该b循规蹈矩地守善有更坚定的觉悟?为什么他反像是软弱不堪,受欺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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