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长椅上剧烈地摇晃着腰，月亮静静地俯视着这的光景 (第1/3页)

    因为睡眠不足头痛很严重。

    戴着隐形眼镜的眼睛干燥地发出悲鸣。

    胃疼。即便如此，工作内容还是和平时一样。

    家长打来的电话响了起来，没有预约的见面会意愿者和访客接连不断，

    雅雅像机械作业一样从右到左地cao作着。

    有10分钟就结束的恳谈会，也有mama说了1个多小时与孩子们的学习情况没有直接关系的话后回家。无意识地寻求说话对象。无声地诉说着“寂寞”。

    在思考mama们内心想法的过程中，雅雅发现自己的情绪也在不知不觉中投射到了mama的身上。如果问她是否寂寞，一定会回答不是。

    但是……拿不定主意。什么都搞不清楚了。

    脑内就像被木棒或什么东西随意搅动了一样。

    “老师……喂，老师?”

    兼职讲师田蜜一脸担心地看着雅雅。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

    学生和讲师们欢快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教室。

    “啊，对不起……我有点发呆……”

    “老师好像从前天开始就很累了，不过要加油，这个教室没离不开老师的支持。”

    啪，有人用力拍了拍我的背。我好像醒了。

    “是客人。”

    田蜜说着把站在门口附近的人领了过来。

    学生的mama。

    连来客都没发现……这样可不行。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请这边坐。”

    “不不，我才是突然来。老师，您这么忙……”

    “是阿遇的事吧?我一直很关注。那之后，情况怎么样?”

    脸色苍白的mama终于坐了下来。高遇的mama。

    阿遇今年应该上初二了。虽然通过了有名中学的入学考试，

    但是因为跟不上学习速度，一年级结束的时候转学到了当地的普通中学。

    但是，转学后不久就遭到了严重的欺凌。

    原因是小学时阿遇经常向周围人吹嘘“我很聪明，所以和你们不一样”

    “我不去你们这种笨蛋去的学校”。

    从音乐中使用的乐器和书被人藏起来这样的事情开始，

    到黑板上被指名道名地写着“笨蛋”“去死”等的涂鸦，

    再到桌子里被塞进垃圾和虫子的尸体。

    不久，所有同学都公然地无视他，

    从2年级暑假开始之前开始，阿遇就不敢去学校了。

    雅雅第一次见到阿遇是在今年5月。

    mama担心阿遇经常不去学校上课，

    想着个别补习班可以不用担心周围的情况，所以带他来了。

    可能是因为没有运动，他的肤色苍白，胖乎乎的体型，

    完全没有孩子们特有的活力和可爱。

    对mama、雅雅，以及周围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是一种蔑视。

    对于雅雅的提问，表现出嗤之以鼻的傲慢态度。

    实际上，只看普通中学的考试成绩，几乎所有科目都是满分。

    “我和那些笨蛋不一样。我从重点中学退学，不是因为学习跟不上，而是因为校风不适合我。那里不是我勉强去的地方，所以我主动退学了。”

    彻头彻尾的谎言。虚张声势。与桀骜不驯的态度不相称的稚嫩声音。

    其实每次考试分数都持续下降，学校方面暗中逼迫他转学到普通学校。

    mama后来很抱歉地告诉我。

    阿遇也只是最初来过几次辅导机构，之后就没再出现过。

    因为同一所中学有5名学生。

    同学们一看到阿遇的身影，明显表现出厌恶的态度，

    阿遇自己苍白的脸也变得更加苍白，不自在地徘徊着视线。

    负责的讲师是慕雪和田老师。

    为了不去补习班的阿遇，雅雅和讲师们一边商量一边整理，

    制作作业用的讲义，以每周一次的频率寄回家。

    “老师们寄来的资料，我看得很开心……”

    “啊，那就太好了。”

    “那个……但是……”

    mama似乎在意周围的视线，低着头，双眼通红地呜咽起来。

    “您没事吧?”

    “那孩子前天……在自己的房间里想要上吊……幸好隔壁房间的哥哥注意到了声音，所以没有大碍……”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作为工作能分开的部分和不能分开的部分。

    心脏仿佛被捏碎了一般疼痛。

    mama哭着说，不再对阿遇抱有期待了。

    “是我把他逼到绝路上的。从小在亲戚中，他什么都是最早学会的……走路、说话……他是个很骄傲的孩子……。上小学的时候，为了让他进和我丈夫毕业的学校一样的重点中学，就拼命学习……只知道学习，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一个不懂别人心情的孩子……”

    “我觉得并不是mama的错，只是很多事情叠加在一起而已。”

    “不，因为我一直对那个孩子说，现在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所以被那样被欺负……学校也去了好几次，从父母的角度来看，阿遇的态度也让人看不下去……周围的学生真的都是普通的孩子……真的，都是我的错……”

    面对眼前哭泣的mama，雅雅的心迅速冷却。

    如果真的觉得自己不好，难道不应该爱惜每分每秒地待在阿遇身边吗?

    爸爸一个人在海外工作，养育孩子的重担落在了mama的肩上。

    即便如此，在这种地方对雅雅磨磨蹭蹭地找借口，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样的mama在教室里也不少。

    希望有人倾听，希望有人安慰。

    希望能说一句‘这不是你的错’来原谅她。

    别辩解了，雅雅在心里骂道。

    自己选择的对象，自己希望的，亲手养育的孩子，还有自己选择的人生。

    为什么不能对此负责呢?为什么要依赖别人的话呢?

    无法言喻的愤怒涌上心头。

    啊，算了。在这种情况下，对虚弱的mama恶语相向，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转换意识。我在脑海中翻着手机的通讯录。

    今晚和谁玩吧……脑海中浮现出成熟男人的面容。

    想象着荡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