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_古木新花年年发、贰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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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木新花年年发、贰捌 (第1/4页)

    中秋过後,聂坤提出想外出游历,江焕生并不反对,还为他准备了一些盘缠,并且写了几封信,若他途经一些地方能向江焕生的朋友们拜先生习艺,切磋交流。聂坤临行前带着笑意,潇洒离开了济定山往北方去,有着炼器才能的他也想JiNg进修为,而北方虽然不乏苦寒之境,却也有不少x1引器修的上古洞府和遗迹。

    徒弟一走,江焕生那屋显得有些寂寥,但这只是外人所以为的,江焕生一直都看得很开,从不觉得徒弟就非得留在身边侍奉自己。再说,还有曲青yAn在这里。

    曲青yAn为了替江焕生治好旧疾,把父母留下的手抄书和纪录都记得烂熟。江焕生的药不需要天天吃,而是配合季节、时辰还有病况再做调整。入秋以後差不多就是江焕生该注意病况的日子,他的旧疾并非一般的伤,而是容易令他走火入魔,因此别人旧疾复发可能是虚弱的,但他反而b平常还要健朗有JiNg神。

    曲永韶已经为江叔叔炼好一旬所需的丹药,他和大哥也备好了需要煎熬的药材,曲青yAn这天一早就在煎药,按惯例把煎好的药端去江焕生那里,盯着江焕生乖乖喝完。

    江焕生看起来什麽都好,没有短处的一个人,甚至谁也没见过他发脾气,但曲青yAn从小就知道江焕生其实怕苦药,那时苏惠诗会特地准备糖饴,连同药一并送给江焕生。曲青yAn也照着父母那样每次准备一些甜食、糖饴去给江焕生,虽然他知道江焕生不会把药给倒了,但会喝得非常慢,因此他总是会紧紧盯着。

    入秋後b往常有JiNg神的江焕生看曲青yAn端来苦药,笑容也有点无奈。他说:「你来啦。」

    曲青yAn坐下来看他喝药,江焕生看了眼药汤,再望着他,他挑眉调侃:「江叔叔这麽盯着我,是想让我喂你喝药?」

    江焕生苦笑,摇摇头把药端起来吹了两口就喝,只喝一口他目光就放空了,动也不动,好像多动一下苦味就会自舌尖渗出更多。

    曲青yAn实在看不下去,接过那碗药汤跟汤匙说:「还是我来吧。怪不得爹娘年年都来给你医病还是没医得好,定是你常常喝得太久,这药汤放凉以後药X都弱了。」

    「有劳你了。」江焕生被这俊美青年念了几句,非但不苦,心中还很甜。

    邻近的小屋里是曲青yAn和小弟他们的住所,曲永韶如今不和大哥睡同一间房,jiejie们离开後,大哥就搬去jiejie的屋里,而他则和丁寒墨同住一间房,是两张单人床并在一起。曲永韶和丁寒墨喜欢挨在一块儿睡觉,不过自从中秋前夕他知道丁寒墨的心意以後,睡前他会特别安份的平躺,两手搁在肚子上,可是不知为何醒来发现自己还是整个人黏在丁寒墨身边,有时还会把手脚伸到对方身上。

    今天曲永韶b丁寒墨早起,他悄然收回压在弟弟身上的手脚,若无其事坐起来,下一刻丁寒墨也坐起来说:「哥哥醒了?」

    曲永韶讶问:「你早就醒了?」

    「嗯,不过看哥哥睡得香,所以我躺着继续睡回笼觉。」丁寒墨按了下曲永韶的肩膀说:「你等我,我去打水来就好。」

    丁寒墨打水回来,曲永韶已经自行更衣穿鞋,坐在桌边等他,他替曲永韶擦脸,曲永韶朝他微笑,他忍不住低头想在曲永韶唇角亲一口,但勉强忍住了。

    曲永韶问:「不亲了麽?」

    「哥哥愿意让我亲?」

    曲永韶自己拿了软布擦脸,小声说:「都说我也喜欢你了啊,你都不信。」

    「我相信你,但是你说太突然了,我怕吓着你。」

    曲永韶笑睐他说:「凡事总得先试过才晓得,你自己闷着不讲我又怎麽知道会不会被你吓住?是你自己胆小,我未必和你一样胆小。」

    丁寒墨颔首同意:「哥哥说得对,是我太狭隘了。」

    他们俩梳洗完又在房里抱着聊了会儿,这天没什麽要紧事得去做,气氛惬意,曲永韶提议道:「我们进城逛一逛吧?」

    「好啊,好像很久没进城了,这时节应该也有不少东西能看一看。」

    曲永韶开心说:「那我去问大哥他们要不要一起去,他煎了药端去给江叔叔喝了。」

    丁寒墨想替曲永韶找件披风,结果一回头曲永韶就跑出去,他低头笑叹:「哥哥真像小蝴蝶,风一吹就把你吹跑了,也不等等我。」

    曲永韶经过江焕生房间窗口时听到了大哥在屋里发出的怪声,好像非常压抑、难受的样子,听起来像在哭。他当即傻住了,僵在窗外不动,少顷他听到江叔叔用很轻柔的语气说话,但是声音太微弱模糊,让人听不清楚。

    曲青yAn忽然拔高嗓音惊呼一声,带低哑哭音哀求:「快点……你、你快……」

    除此之外屋里还传来奇怪的啪打声,江叔叔在打他大哥麽?曲永韶错愕、茫然,直到有人拍他肩膀,他吓得一抖,回过神来,连忙摀嘴看向丁寒墨。

    丁寒墨在唇间竖起食指,示意曲永韶别出声,静悄悄将人牵到了较远的树林里,他把黑狐裘披到曲永韶身上,平静解释说:「哥哥不用担心他们,他们是在做快乐无b的事。」

    曲永韶难以置信,皱眉问:「可我听不是这样的,大哥他都难受得哭啦,很煎熬似的,我、我得去救他!」

    丁寒墨拉住曲永韶的手腕问:「哥哥不信我麽?」

    「我信你,可是……」曲永韶很担心曲青yAn,也担心江叔叔是不是走火入魔在伤害他大哥。

    丁寒墨轻叹,把曲永韶拉回身前搂住,将其浏海撩到一旁轻吻光洁的额头,继续解释说:「你也要相信江叔叔和青yAn大哥,他们不是互有情意麽?那麽自然会想做一些更亲蜜的事,那也是我想和哥哥你做的事。不过我们把你护得太好了,哥哥你这般的不谙世事。呵,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教你。那是会快乐到流泪的事,青yAn大哥多半不是因为难受才哭的。」

    曲永韶转着眼珠思忖道:「有什麽事是你知道,而我不懂的?」

    「进城吧,我们去买点东西,我会教哥哥知道的。」

    曲永韶蹙眉笑说:「你又来了,又神神秘秘的样子,最好别敷衍我啊。」

    「我从来不敷衍哥哥,我对你都是认真的。」

    曲永韶知道这也是个机会试试丁寒墨送的项链有没有效,他们留了字条在屋里就出门去了。从济定山脚走去城里,即使熟悉环境最快也得花上一天半的脚程,以往哥哥jiejie们也是和江焕生借传阵符咒使用,但用过那符咒会有晕眩、作呕的症状,不是很舒服。

    不过丁寒墨并非凡人,他背对曲永韶稍微蹲低姿态,手朝身後招了招:「哥哥上来,我背你,我带你入城不必走那麽久。」

    曲永韶不是第一次让丁寒墨背,小时候丁寒墨会背着他满山跑,他们有好几个能一起玩的秘密地点,不过长大後就很少再这麽做了。他望着丁寒墨b自己高大宽厚的身板有些害羞,再看下去他会羞得什麽都做不了,x1了口气压下越来越迷乱的心情攀上丁寒墨的背。

    丁寒墨余光看哥哥一双手搭到自己肩膀上,背後贴上熟悉的温暖碰触,他抓牢曲永韶双腿直起身说:「哥哥抱紧我了。」

    「好。」曲永韶搂住丁寒墨的肩颈,又不敢勒得太过,脑袋随意的靠在丁寒墨耳边说:「我好了,走吧?」

    丁寒墨的耳朵微红,哥哥说话时的气息轻吐在他耳鬓,他深x1口气回神过来,带着曲永韶化成一道风雾在野地间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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