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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我一直当你的後盾。 (第1/1页)
秉持下班後不谈公事的原则,我们默默吃着面,气氛不好不坏,应该还算是温馨。一碗面很快见底,当我要收拾锅、碗拿去洗,任白川又问:「吃饱了吗?我来洗吧,你脚不舒服,坐着休息。」 「其实我的脚真的没有不舒服……」就一点点伤口,哪有这麽娇贵? 但任白川不理会我的澄清,直接去洗碗,洗好还拿了一条抹布擦拭餐桌。 看样子,长期独居的生活,让他b我还会做家事,简直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完美男人。 「你发什麽呆?把脚抬起来,我帮你擦药。」 我本人不娇贵,面对这高规格的阵仗,实在是有点难负荷,可我完全拒绝不了任白川,只能任由他替我消毒、涂药,还不忘用人造皮贴起来,怕药沾到床单上。 「等会你睡那,我睡这。」擦完药,他先指里面的房间,又指向客厅的大沙发。「明天一早,我在载你去上班。」 「你要睡沙发?你家没客房啊?」 「有客房,但没有家具。我也是刚回国,家里只有一张床。」 我微微噘着嘴,走到他指向的房间。里面有一张很大的床,整理得很整齐。 「我们一起睡。」 「什麽?」准备在沙发上铺棉被的任白川转过头。 「我们一起睡啊!你床那麽大,睡五个人都绰绰有余。」 任白川挑眉,问:「你这麽放得开吗?」 「那是对你好吗!不然我──」如果不是任白川,我怎麽可能会随随便便跟其他男人回家?当然会Si皮赖脸地黏着李宜光啊。 大概是意识到我真的生气了,任白川没有再闹我,而是将被子收起来,靠近我浅浅一笑,「好吧,我们睡觉。睡觉之前,我帮你吹头发,算是我说错话的赔罪。」 「我……」我不需要什麽赔罪,就是……他只要在我身边就够了。 但等我坐在他身前,透过镜子看他为我吹头发,我真是感到太不可思议,充满各种惊奇。明明有好多年没遇见,相处起来却没有任何嫌隙,宛如我们还是男nV朋友。 「任白川。」 这种不真实,连我躺在床上,闻着任白川专属的气味,都彷佛恍如隔世。 「做什麽?」 「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问完我就後悔了,嫌弃自己问这什麽蠢问题?他这几年怎麽可能会过得不好?都能住在这种大大大大大大的房子里,是好到不能再好了吧?反观我,跟他完全不能b,还会被他骂到臭头。 「任白川?」而这以为会很理所当然的答案,任白川却迟迟不回答。我迟疑地看向他,看他闭着眼睛,呼x1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也是,都一点多了,他这麽忙肯定很累。 「晚安,任白川。」我小小声地说完,也闭上眼睛,沉入梦乡中。 言情和偶像剧里的主角,若是共同躺在一张床上,经一夜过後,身T都会跨越重重障碍,互相纠缠在一块。 虽然有点不切实际,但我真的有幻想自己能被任白川抱在怀里,可惜── 「我知道,等会我会载她回去。」 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我好像听到任白川讲话的声音。 「小猪醒了?」 「我不是小猪……你在跟谁讲电话呀?」 「你弟。」 「啊?」 「我在跟你弟讲电话。你的手机响了一个早上,他很担心你的安危。」 闻言,我瞪大眼睛,立即将手机解锁,果真看到一大排的未接来电。完蛋,我昨天竟然忘记传简讯和老弟报平安! 「快起来。原本我是想送你到公司,但现在看来,我必须送你回家一趟。」 「不、不用麻烦了,我可以叫计程车。」 「不麻烦。你快点,不要再浪费时间。」任白川根本不理会我的拒绝,去浴室刷牙洗脸。而我知道这一来一往的推托,是真的很没有意义,只好冲到另一间客用卫浴,加速整理仪容。 虽是素面朝天,但……该不难看吧? 我在浴室里照着镜子,左看右看,心里的不安无限放大。 「麻清澄,你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 再纠结也没有用,把毛巾放回架子上,快步跑出去,再随任白川搭电梯到地下一楼的停车场。 任白川开着一台日系高阶款的黑sE轿车,载我回家。 「我以为你不会开这种车。」坐在车子里,我新奇地到处乱看。 「这台车不好吗?」任白川穿着舒适的居家服,神情放松。 「不是,我以为你喜欢开的是很酷炫的跑车。」以任白川的身价,跑车当然是买得起。 「嗯,我二十岁那年,为了庆祝自己谈妥第一个案子,用赚来的钱买了一台法拉利。原本以为我会很喜欢,开了一两次後,就没有兴趣了。我做事喜欢沉稳,徐徐图之,连开车也是一样。」清晨的街道上,没什麽车辆,一路畅行无阻。「麻清澄,我擅长的是经营,对设计方面完全是门外汉。你有什麽想法,就依照自己的经验和所学去判断,不需要顾虑我。」 「可是……我不知道什麽样的衣服b较卖钱……」说起来很蠢,可我当了设计师这麽多年,待过不同的职场,对流行的敏锐度依旧低得可怜。 「你知道时尚的定义是什麽吗?」 摇摇头。 「时尚不是指你设计的衣服有多好看,是你保有个人特sE,善用行销和媒T。光是单打独斗会没办法成功,要靠一个团队共同努力才行。之前你有不足之处,其他团队也不够强,如今有我当你的後盾,你必须要成功。」 我停顿了几分钟,才犹豫地问:「你……会一直当我的後盾吗?」 「是,我一直当你的後盾。」 顿时间,我感动到眼眶发热,几乎要哭出来。独自奋斗那麽多年,在往上攀爬的过程中,筑起冷漠的高墙,尽可能掩饰内心的不安、旁徨与无助。可任白川的几句话,瓦解了我所有的伪装。 带着鼻音,我「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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