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七宗罪_9两个人孤独的人在一起,是无法取暖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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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两个人孤独的人在一起,是无法取暖的 (第1/1页)

    【通过我进入无尽痛苦之城

    通过我进入永世凄苦之坑

    通过我进入万劫不复之人群

    正以推动我那崇高的造物主

    我是神权神志神爱的结晶

    在我之前未有永恒之创造

    我将于天地一同长久

    进入者必将断绝一切希望

    傲慢戒之在骄——负重罚之】

    ———节选自但丁《神曲·炼狱篇》

    顾辰醒的时候已经不发烧了,就是有点手脚发软,正好周六,他就难得的在床上赖了会床。

    起来的时候发现他的房间格外的干净,看来昨晚家里来了个田螺姑娘,他在房中央站了会,在手机上给他的“田螺姑娘”发了句感谢。

    他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这座城市繁华而有序,和他出生的城市完全不同。

    他喜欢这里的轨道交通和电车,大学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会花两块钱,从头坐到尾再坐回来

    听着到站的报幕声,看着人群涌动来来去去,他的心就会恢复平静。

    不知道是不是生了一病,人会变得软落,坐在电车上,他难得地回忆起了过去。

    这是他和另一个人的故事,一个似乎已经被遗忘的人的故事。

    大学刚毕业那会,他和阿野进了一家工资给的很高的公司,每天的工作就是跑业务陪人喝酒。

    一次他陪一群肥头胖耳的“老总”喝到十一二点,他那时候酒量还不行,觉得头晕目眩,刚想从口袋里翻出手机给田露野打电话,还没看清屏幕上的字,他就脑袋一白扶着路边的电线杆子吐得昏天黑地。

    “没事吧。”旁边有人递过来瓶水。

    他总算知道了什么叫眼冒金星,等他终于吐完有力气抬起眼皮,就发现一姑娘旁簇拥着一堆金星,怪闪耀的,他笑了。

    不敢再看手机,他就拿着瓶水,自己摇摇晃晃地回家。回去时候似乎很晚了,田露野急到不行,问他怎么回事。

    他回想了下,难受断片地脑袋只能想到一个闪烁着金星的女人的画面

    他玩笑道:“阿野,我爱上了一个人。”

    再后来他们在饭店门口偶遇的次数多了,慢慢就熟了,大多是在醉酒的状态下,脑袋转不过,也没啥可聊的,他就问她要不要当他女朋友,她噗嗤笑了一下,答应得很快。

    后来才知道她也是一个单位的

    她家在单位附近,白天没啥工作,他会去找她玩。她做饭很好吃,他和阿野做饭实在不行,有时候他就拉着他一起去蹭饭。但田露野比较抗拒,不咋爱和她待在一起,大多数时候就他们两单独待着,在这个房子。

    她的家家具很少,物品也很少

    他和她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地上一起看碟,她爱看文艺片,大学才刚毕业的他还太浮躁,眼里只有钱和迷茫,再加上晚上应酬睡得晚,经常看着看着枕着她的腿睡了。

    醒来的时候总是黄昏,电视调成了静音,他总能看到她盯着屏幕在流泪,是那种很安静的,很无望,让人格格不入的氛围。他会等她平静,然后递给他纸

    她没有说,他就没有问。有些事如果有意去打听必然打听的到,但他从来没打算去了解那些,当初是,现在也是。

    大家都有自己的故事,她有,他也有。

    他只需要记得在他面前的那个她就够了。

    在他面前的那个她是个怪人,她好像没有任何家人和朋友,单位也去得很随意。

    其实他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即使有那句像玩笑一样的告白。他们在一起快两年,会上床,期间他也见过她在楼下和另一个女人接吻。

    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年她跳楼了,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他还是有所预兆的,那段时间去的很勤。

    一次他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爬到窗子上的她,他趁她没注意冲过去拉她,只拉住个胳膊,她似乎笑了下,红唇在他面前一晃而过,而后她掰开他的手,从高处坠下。

    那是一个人、一个灵魂的消失。

    他站在那,看着手指,浑身害怕到颤抖,久久不能回神。有意识的时候,田露野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他,脸埋在他的后颈,收紧的手臂把腰勒得生疼,整个人埋在他身上,像是害怕他也从此坠落,又像是想与他一起坠落。

    后来他才得知死前有个女人来找她,似乎是她的情人,房间是田露野告诉的。

    最后她被送上救护车,脸上盖着医院的白床单儿,楼下围着很多人。

    这件事社会影响很大,他和阿野被反复叫去警局,作为她的男朋友,他们又是同家公司,公司里闲言碎语很多,他就跳槽到了另一家公司。

    他和阿野关系也日渐疏离,手头也宽裕了他决定全都换个环境,走前田露野脸色苍白,泛白的唇颤抖,说了句“对不起”。

    她不爱他,这是显而易见的,他爱她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人对他的影响时至今日已然残留着。

    难受的时候一个一个吹凉吃馄饨,家具很少的房间,看文艺电影无声的眼泪等等。

    她给他的感觉像灵魂的另一半,正如简齐总对他说,他是平行时空的他。

    他们太像了,但两个人孤独的人在一起,是无法取暖的。

    他坐在窗边,路边的景色如水般在他脸上流逝。

    列车到站,他抖了抖衣服,将那些无形的沉积在他身上的枷锁都抖掉,他又坐了个来回,但这次他不再迷茫,决定主动去寻他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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