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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1/1页)
    3.    邱和在回归邱家的一个周后,从外面牵回来一只狗,说是他捡的。黑白斑点的很小一只小狗崽,鼻头粉粉的,跟梦里是一个可爱模样。    说实话我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搞到的,这种大麦町犬明明是禁养犬,受了刺激发起狂来,人的肱骨在他的嘴里不过是妙脆角。但是平心而论,就按梦里狗死后邱和跪在地上目眦欲裂激动的满眼猩红的可怖模样,这狗崽子应该会被宠上天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看着它的高级狗盆里放的比我从厨房偷来的东西要明显好上很多的吃食,眼红的后牙要咬碎了。    这崽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来我眼里发出疯狂嫉妒的红光,每次从我面前晃过去的时候,都要抬起它那装不了二两东西的小脑袋,试图优雅的踩着猫步从我眼前耀武扬威的经过。更过分的时候,会跟埋排泄物一样向我站的方向登两下后腿。    这狗,贱的没边。    气得眼要瞪出来了也得拔了舌头忍着,因为这是邱和的狗,我不能惹。    作为被遗弃的私生子,自然我变成了众矢之的,饭吃不了饱的,房间被赶到没有阳光的阴面,用度花销也被砍了。    见过梦里邱和那修罗模样,如今再不知死活的招惹我恐怕是在享受死前千刀万剐服务之前,就要因为被赶出家门而死在不知道那个荒郊野岭。    其实生活水平下降都不算什么,最难受的是在这偌大的宅子里,没人会来跟我说话了。    往昔的相识抑或是下人张嘴闭嘴的话都连棍夹棒的往我的头上砸,再不济那些嘴笨的也是拿带冰锥的眼神瞧人。    久而久之,最后剩下的,我竟只能跟狗说话了。    说实话,这狗虽然贱,但我还觉得我们俩挺惺惺相惜的。    他跟邱和意外的不亲近,如果说跟我是可以肆无忌惮犯贱的关系,对邱和这小崽子完全就是拍上司马屁的狗腿模样,还带着一点我不明白的怕。    邱和养狗就是真的在单纯的养狗,好吃好喝供着,却从来不分一个眼神给它,连名字都没取,妄说抚摸挠痒玩耍这些事了。    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邱和这小子怕不是有什么情感交流障碍,嘴角是笑着的,眼睛里什么都装不进去。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见他像个活人一样的笑过,往后的时间我偶尔能在宅子里暗中偷窥他时,他的脸上都是一股死气。    好像他要烂在这空旷的宅子里了。    对此我评价为不知好歹,然后叼上一根从厨房摸出来的牛rou条,吊儿郎当的晃去找贱狗推进每日吵架指标。    此狗见到rou就要发疯,果然看到我叼着根牛rou在它面前跟孔雀开屏一样炫耀,开始着急,急了都不知道怎么表达,光会知啦哇啦冲我一顿乱叫。    介于叫声中还有一些对我能不能分给他点rou的恳求,这一通乱吼属实是狗屁不通,毫无震慑。    看我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它也不继续嚎叫,转而走向它那镶了水晶的高级饭盆,做回优雅不屑的样子,拿鼻孔看我。    想到今天饭点我那没有定处的饭和这狗盆里即将像小山一样堆起的美餐。实在是气的牙酸,我骂它狗仗人势不是东西。它从我呲牙,我没过脑子的也呲回去。    很不巧我在展示美齿时抬头就看到邱和穿着笔挺的西装像尊大佛一样杵在楼梯上看我,然后贱狗,然后又回到我脸上。    我发誓有那么一刻我是真的想一个冲刺把脑浆涂在墙上就此告别这人世。    我盯着邱和逐渐因为憋笑又费解而扭曲的脸,没忍住,有点讶然的挑了下眉毛。    然后,心情舒畅。    比起被人撞破跟狗吵架,能看到邱和如此生动弱智的表情,老天,我真的是赚大了。    可能我得意的样子实在是太小人得志,邱和的表情很快回归自然,眼神微沉。    又来,死死的盯着我好想要往我身上烧出个洞。    见情况要不对,我冷哼一声转身就跑。    我能感受到,身后快要凝成事实的视线,灼的我发痛,像想把我就地扒皮挫骨扬灰。    小气,太小气,不就是冲你的狗呲了两下牙。    第二天我收到了贱狗因为体重超标而每日餐食砍半的天大喜讯,老天,我真想买个鞭炮在狗面前点了庆祝。    如此喜悦之下,每天餐盘里可怜的食物好像也看起来变得多了,味道也尝起来要符合我口味许多。    如此看来,看来真是心情顺畅世界美丽。哈利路亚,赞美主。    4.    在一日我按惯例神不知鬼不觉从厨房拎出一片鸡胸rou往贱狗那晃悠时。撞到闫叔为首的两三个穿白大褂的人像是往狗窝的方向去了。    看着其中一人提的手提箱突然间心中有种莫名惶惶的空落感,急忙加快脚步,跟了过去。    躲在较远的暗处,看到一个人按住还没来得及叫的贱狗,一人拿出一个针管一样的东西推进了正在微弱挣扎着的狗的体内。全程闫叔就站在一旁,背着手,表情毫无波澜的冷眼旁观着。    因为距离原因实在不清楚的药剂管上标着什么,只看见被打完针的狗无力般趴在地板上几秒后,突然如什么恶兽一样睁着猩红的眼无差别的对身边的人低吼着。    完全狂化的兽吼,显得之前幼犬般求食的乱叫,像是玩闹一样。    我从未知道贱狗能发出这样的声音,那将近完全被红色覆盖的眼珠陌生的让人不敢认。    联想到贱狗最近突然的食量减少和难以打起精神的样子。    他们在给它注射慢性致死或者是诱导发狂的药物。    恐慌下,我忍不住的往后退后了一步。却忘了身后是放置玻璃酒杯的架子。    被我一撞,两三个杯子从架上掉落,接二连三的碎在地上,破裂的玻璃发出尖锐的鸣叫,如此大的声音,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到。    遑论从军队退役的闫叔,几乎是顷刻之间,一把闪着冰冷的黑色枪管就精准的瞄准了我的方向,我的心脏几乎暂停。    “谁!”    我缓慢的从阴影处挪出来,举着双手。    见是我,闫叔的眼里像是闪过一丝寒光,比枪管还要冷。但很快就又被掩盖,放下了枪,恢复了往日温和的样子,像个慈祥的老爷爷。    他带着长辈对孩子般的劝导我,“小少爷还是不要穿着那么薄的衣服在宅里散步了,天气冷了,小少爷快回去添件衣服罢。”    我却觉得浑身血液沸腾,格外平静的质问他,“为什么。”    “是老爷的意思。”    像是没有避讳我的意图,就这么直白的把解谜的钥匙递到了我手里。    这跟梦里不一样。    突然好冷,冷的我浑身在发抖,控制不住的战栗。    狗必须死,只要邱和表示对它有任何上心,它就是一块累赘的烂rou,必须铲除。因为邱和是未来的继承人,群狼环伺之下他不能有任何软肋。    甚至,不能有任何感情流露。    而闫叔那么轻易的把话说开不外乎就是因为我不过一颗废棋,毫无威胁。更是警醒我,小心行事。不然下一个贱狗就是我。    我有些困惑,在邱和心中我理应是远比不上一只狗的,他恨不得要杀了我再茹毛饮血,如此,那闫叔又为何要这般提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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