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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配合  (第2/2页)
爱,他一样都不剩,整日衣不蔽体战战兢兢,张开大腿被男人肆意强jianian玩弄。    他连阳光照在身上是什么感觉都记不得了,只有灵魂深处一遍又一遍烙印下被男人玩弄到崩溃求饶的屈辱,痛楚愈发清晰刻骨。    他从未如此强烈地感受到,有些事情一旦彻底发生,就再也回不去了。    霍少德闻言却仅回他以沉默。实际上如果录音有用,那么江名仁收到第一份邮件的时候就应该已经疯了。他孤注一掷,头脑看似冷静实则疯狂,早就做好了与江家鱼死网破的准备。    霍少德抽出手,将床单上卜然刚射出的jingye抹了一些封进透明袋里,做完才重新看向床上的人,欣赏对方在等待中焦虑害怕的神情。    须臾,霍少德淡淡地笑了:“怎么突然想配合了。”    卜然似乎难堪地把头偏过去,躲避男人宛若有形的审视视线,没有回答。    好在霍少德也没计较,重新坐回床边,手掌覆在卜然的胸口感受着掌心下急促的跳动,好奇地问:“什么都配合?”    卜然身体僵硬头皮发麻:“……配合你说话,你想听什么。”    一声惊呼,卜然猛地被拽了起来按跪在床头,双腿被身后人的膝盖顶向两侧,冰凉汗湿的衬衣随男人挨上来的动作,也黏在了他的后背上,薄薄布料透过来摄人的温度,男人壮硕的躯体如乌云一样笼罩着他,压迫感十足。卜然知道,无论霍少德要做什么,他都只能承受。    粗大的柱头重新缓缓顶开了小口,挺了进来,撑得他屁股生疼,心跳如雷,喉咙干涩。    小腹上还多了一只作恶的手掌,跟随着体内性器行进的深度,一点点向上移、又用力向下按着。    这个姿势卜然无处着力,整个人都靠相连的那一点支撑着,完完全全被插透在那根炙热狰狞的性器上,生怕男人还要再抽动起来,全身紧绷,后xue咬得死紧。好不容易习惯男根尺寸的肠壁突然又疼起来,顶得卜然腹部抽痛痉挛,几欲干呕。    “疼吗?”霍少德贴在他耳畔问。    卜然被入得忍不住剧烈战栗,无声张了张口。半晌嘶哑道:“疼。”    “深吗?”    他将卜然不断向后推拒的双手缚住,举高按在墙上,贴上前又问了一遍,低沉愉悦的声音如琴弦缓颤,在相依的胸膛亲密共振:“深吗?”    卜然急促喘息着,额头用力抵着冰凉的墙面,妥协般用力闭上了眼:“……深。”    身后传来一句满意的笑声。    “霍少德……”这是卜然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这三个字从那张清冷的嘴里念出来,带着微哑和淡淡的鼻音,染着情欲的余味,有种好听到蛊惑人心的魔力:“你让我洗个澡……”这似乎是众多请求中最好接受的一个。    “好不好。”又从商量变成了一种恳求。    霍少德看着卜然苍白的侧颊,试图想象这双琥珀色的浅瞳是如何悲哀地低垂着,无色的眼泪又是怎样静默地落下。却发现很难想象出来。    在他拿到的调查资料里,卜然一直是浅浅笑着的模样,长长的睫尾随笑容弯弯上翘着,眼瞳不含一丝阴影,干净真挚一如雨后澄澈的阳光。    不知出于何种考虑,江名仁至少为小孩安排了优渥的生活条件,那远非一对普通双职工家庭所能轻松负担的。这种用金钱堆砌起来的从容,体现在与卜然相关的无数细节中,无论是何时何地都熨帖体面、时尚得体的衣物,还是以出租车作为日常代步工具的出行习惯,亦或是在挑选随身用品时奢侈品与拼夕夕极度混搭的底气。    卜然凝视人的目光总是坦荡而直接,似乎不知畏怯、不惧尊卑、不忧人情事故。    他这种对于人之初性本善的坚信,以及对未来充满乐观期待的认知,是如名花般被人小心翼翼呵护浇灌的成果。    不管是哪个角度的卜然,都不是他面前这样,恐惧、压抑、苍白、脆弱……满身精斑,yin液泥泞,大汗淋漓,全身遍布着不堪入目的吻痕咬痕与淤青,红的紫的青的黑的,将白纸染得乱七八糟,日渐瘦尖的下颌几乎总缀着几滴豆大的泪珠。    复仇到现在,他失败得一塌糊涂,打击报复了很多人,其中,卜然也许是最无辜的那个——只因与江名仁扯上关系,便以一己之力独自承担了他所有的暴怒。    那些在外人面前所隐忍已久、不能展露的负面情绪,都借由折磨卜然得到了很好的纾解与抑制,所以他才能在其他时刻人模狗样地存在着……    “卜然,你怕我吗?”    这句疑问来得毫无由头,但答案显而易见。    半晌,青年轻点了下头,高高吊起的双臂导致清瘦的蝴蝶骨格外突出,如折翅在轻轻颤抖。    下一刻,霍少德抽身出去,扶住软倒的人,抄着他的腿窝将人抱起,向浴室走去。卜然安静地歪靠在他肩头,乖得惹人怜爱,也可能只是暂且没力气反抗了而已。    看着卜然沉默地搓洗身上的各种痕迹,霍少德又忍不住点了支烟,靠坐在冰凉的大理石洗手台,隔着越来越浓的白色烟雾看着卜然,看他因为碰到热水而伤口刺痛的轻颤,看他软到站不住只能勉力靠在墙上的双腿。    蒸腾的水雾吞没了烟气,涌进肺里,带来一丝虚假和平的暖意。    “恨我吗?”霍少德的声音穿过哗啦啦的水雾。    卜然愣了一瞬,然后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轻轻摇了摇头。    “节哀顺变。”    在亲人下葬之日,那个被他欺负得遍体鳞伤的小孩说。    霍少德蓦地掐住眉心,然后烟烫到了手指,掉在了湿漉漉的地上。烟头打着旋儿,在水流中兜兜转转找不到归处。    这些天他听过太多次这句话,沉痛的、快意的、冷漠的、嘲讽的、悲哀的,已经听到麻木,可现在不知怎的,竟在卜然的语调里听出了一分怜悯……    你在可怜我什么?    你不应该才是最无辜可怜的那个吗。    又为什么不恨我?    你应该恨我入骨,欲将我抽筋剥皮不能泄愤才对。    那一瞬间,霍少德突然觉得好像,有些疲惫了。    “再给我两天时间。”霍少德的这句话没头没尾。    如果江名仁的弟弟真另有其人,你是无辜的,我可以补偿你,可以任你打骂报复,甚至可以……养你一辈子。    这个想法冒出的一瞬,他自己都愣了下。    这时,助理的敲门声谨慎地响起,实际上他已经敲过两次了,这是第三次,如果老板再不出来的话……他也不敢进去。    正如江名仁在吊唁时承诺的,他果真发来了邀请,恰好在新闻发布会前一日。    霍少德便欣然应了。    离开浴室前,他忍不住回过头,看向水雾朦胧中那具单薄佝偻的身躯。    但如果查完证实,江名仁的弟弟真的是你……    霍少德投向卜然的目光像在看一头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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