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1/1页)

    第十八章

    大厅的时钟指向下午一点。

    补给人员收走最後一只餐盒，没有任何交流，只留下空气里的余温与沉默。随着厚重的铁门「轰──」的一声合上，整个空间瞬间安静下来。

    灯光随即暗了下去，压抑得像是大厅本身也在屏住呼x1。几秒後，头顶的钨丝灯再次亮起，b之前更白、更冷，刺眼得像是一道审判的光。

    广播器忽然响起，理事长的声音回荡在挑高的空间里，声音平稳。

    「各位，午餐时间已经结束。现在，就是决定的时刻。」

    每一个字，像是铁锤落在众人的心口。

    「我会给你们最後一次思考的机会。」

    理事长的语气没有情感波动，却像是冷冽的铁水流过耳膜，「选择留下的人，请跪下，额头贴地，静待调教师进场。选择退出的人，请站起来，不需要多说一句理由。」

    灯光下，三十个黑sE头套一动不动，呼x1却开始急促起来。

    理事长稍作停顿，声音继续：「选择退出的奴隶者，工作人员会送上一件简单朴素的连身裙，供你们穿着。然後──你们将被带往这艘邮轮唯一还未改造的空间。」

    「那里有客厅、床铺、食物与必需品，你们会待在那里，直到整个活动结束，才能与其他人一同回返。因为此刻我们仍在西太平洋中央，没有人能提前离开。」

    每一句，都像是钉在众人心上的铁钉。

    理事长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甚至带着一丝执着：「我尊重各位的选择！」

    理事长没有把那些字句说出口；声音停在了喇叭里的最後一个顿点後，他在玻璃後的倒影里看见自己的脸。面具已收起，红酒的余香还在手指间蒸发，他在心底把话攥成一团，像最後一封未寄出的信。

    他想到自己耗尽的岁月与突兀的孤独，想到为了把那片禁忌变成可控的实验场，亲自去找工程师、心理学家、1UN1I顾问，一遍遍细修每一扇门、每一条规矩。那些日子里，他曾无数次在深夜问自己：这一切究竟是在救赎还是在掠夺？但每当他回想起被困在日常里无处倾诉的眼神，他又坚信：若不把它建成一个有秩序的容器，黑暗会以更难收拾的方式泄漏到外面去。

    於是，他在广播声後选择沉默，把那最後一丝挽留收回心里。那不是自负的宣言，也不是冷酷的辩白，而像一个年长者向年轻人投去的复杂目光——既有期待，也有惋惜；既有研究者的执念，也有一份尊重，他知道，无论他怎麽说服，都要由每个人自己决定是否踏进那道门。这份不能代人的选择，就是他此刻唯一能留下的诚实。

    大厅里，二十名尚未T验的奴隶呼x1紊乱起来。心思翻涌，如同被困在无边的漩涡。

    ——「我真的能承受得住吗？」

    ——「刚刚的画面还在脑子里烧着……下一个若是我，我会不会当场崩溃？」

    ——「可我花了这麽多钱，若现在退出，是不是太可笑？」

    ——「退出就永远没机会了……这麽多年等待，就要这样放弃吗？」

    一连串的自问自答在每个人脑中炸响。有人牙关紧咬，有人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有人额头冒汗，滴滴渗进头套。

    理事长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b之前更缓慢，像是要让每一个字都刻进骨头里：

    「退出无需解释，但一旦选择，就永远没有第二次机会。」

    全场静默。只有心跳声与金属枷锁偶尔的轻响。

    忽然，「沙──」的一声轻响。

    在众人的凝视下，一名nV奴缓缓站起。头套下的肩膀微微颤抖，但姿态却格外坚定。

    片刻後，第二名nV奴也颤抖着直起身子。她的呼x1急促，她ch11u0的双脚踩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

    第三名nV奴挣扎许久後，也缓缓撑起身T。从跪伏到站立，不是反抗，而是宣告无力接受更多。

    全场空气更凝固了。三名nVX的动作，像是无声的讯号。

    没过多久，又有两名男奴咬紧牙关，跟着站了起来，他们的动作不像勇气，倒更像是一种承认——承认自己无力承受下去的绝望。

    三nV、两男。

    五个人赤脚站了起来。

    这五个站起身的人心理是因为什麽样的原因而做出这个决定的或许每个人的理由都不一样，但一样的是他们现在同时都站了起来，头上一样带着那个只露出眼睛、口鼻耳的黑sE头套，还有脖子上的项圈以及下T那紧紧包裹的纸尿布！

    其余二十五人，额头紧紧贴在冰冷的地面，呼x1紊乱却再也不敢抬头。头套下的呼x1声此起彼落，脖子上的项圈跟下T的rEn纸尿布依旧还在原位。

    终於，理事长的声音响起，语调平静却冷峻：

    「很好。这就是选择。X慾望，本不是可以被任何人强行决定的事。你们能够在这里做出选择，本身就值得尊重。」

    随後理事长又释怀般的说出一句：「我也是能够接受与拥抱某种不同的思想的存在！并且在这些思想与自己产生对立的时候给予最大程度的尊重。」

    五名奴隶同时低声开口，透过头套传出的声音带着哽咽与颤抖：

    「谢谢理事长……理事长深明大义……」

    「没想到理事长能有这样的气度……」

    那一刻，他们内心都有一丝悸动因为佩服而产生，原本以为会被讥讽、甚至冷眼，却得到了一份冷峻却真实的尊重。

    大门再次开启，几名戴着白sE面具的工作人员推着推车进来。推车上放着几件摺叠整齐的布料。当它们被拿起来时，众人看清楚，那是几套简单朴素的连身裙。

    「这是整艘船上最不带sE情意味的情趣衣，请各位先将就穿着。」其中一名工作人员语调冷静，没有丝毫揶揄。

    三名nV奴颤抖着走到一旁，她们小心翼翼地换上那几乎称不上衣物的连身裙；布料虽单薄，却至少遮掩住了先前全然暴露的羞耻。

    两名男奴面面相觑，终究还是默默伸手接过同样的裙子，动作生y而笨拙，黑sE头套下隐隐能看见他们的不情愿与尴尬，但整艘船上并没有任何属於男X的衣物，他们只能接受。

    最终，五人全数换上了那象徵「退出」的连身裙，依旧戴着黑sE头套，跟包裹着下T的纸尿布，还有那最重要的金属项圈，毕竟那里面有他们的紧急联络电话，是他们安全上的唯一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