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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南疆媚蛊。  (第3/3页)
人从台阶上缓步走下去,到了二人跟前。    “是家里人传来的书信?”    “不是什么书信,只是一张方子。”    白卿云并不遮掩,大大方方地把方子亮出来。    “况且奴和蓼毐年幼失怙,早早成了孤儿,哪里来的亲人?”    秦岫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的字并非汉字。    “这是蓼毐写的,她是夷人,虽会汉话,却不大会汉字。”    方子是确实用夷文写的,但这是句谎话。毕竟丞相的书房是蓼毐进去,搜出那些东西转录下来给她主子的,她怎么可能不会汉字。    只是蓼毐用来治病的方子用的都是猛药,对症下药便是良方,但乱吃那就是毒药了。况且方子要是被人看去害人就不妙了,所以蓼毐开方子一般都是用夷文。    世子问乐师:“你懂夷文?”    “奴在西南待过一段时日,略知一二。”    “你病了?庄子里有正经郎中。”    中原之人向来鄙弃蛮族,白卿云并没有为秦岫的弦外之音而意外,也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可惜奴得的不是病,奴也不是正经郎中能医治的。”    白卿云正把最后一个装着乌药片的大圆簸箕放上青架,秦岫比他高许多,搭了把手。    “多谢。”    “若是疑难杂症,我也可以帮你去宫中问问御医。”    “奴谢过世子美意。”    美人乐师笑了笑:“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世子可听过,南疆蛊术。”    秦岫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你中蛊了?”    “正是。三江上游的蛮夷之地,虽比不得烟雨秦淮,却也有些寻欢作乐的烟花柳巷。南疆啊……手段可比中原狠辣多了。奴曾经待过的西南娼寮,里面的每一个娼妓,体内都要种下一种蛊。”    两人走回屋中坐下,白卿云唤蓼毐去隔壁耳房提一壶热茶来。    蓼毐出门,将门帘掀开扎在框上。    “白乐师可愿意说说是什么蛊,我这些年走南闯北,或许有知道解法的朋友。”    乐师笑意不减:“只怕那腌臜妖蛊,污了世子爷的耳朵。”    秦世子挑了挑眉:“本世子在军营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腌臜都听过。”    “好吧。”    乐师有些无奈:“既然世子想知道,那就把此事当一则轶闻来听吧。此蛊名唤‘姑媱’,春萌夏盛,秋枯冬寂。南疆气候湿热,四季并不分明,姑媱一年四季都在发作。奴来了中原后,姑媱只在春夏发作得猛烈,秋冬便随着气候沉寂了。”    而银奴中蛊极深,即便在中原也是一年四季在发作。    “发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症状?”    “姑媱之山,帝女死焉,其名曰女尸,化为?草,其叶胥成,其华黄,其实如菟丘,服之媚于人。”*    1    乐师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继续说道:“和它取名的来源一样,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如同服了yin药一般……不同人行房就活不下去。”    窑子里的东西,当然是专门用来揽客的。    秦岫懵了,他脑子有点处理不了白卿云说的东西。    “公子,茶来了。”    婢女来的恰是时候,给两位主子倒了热茶,让美人乐师平地炸开的惊雷稍微消散了些。    秦岫心不在焉地接过蓼毐奉上的茶水,他在心里算日子。    白卿云去迎仙楼跳傩舞那日是大寒,腊月十日。    大寒过了就是立春,在腊月廿五。    而今日是……腊月廿四!    “嗑。”    1    还没放到嘴边的茶杯又被世子放下了。    “明天就是立春了。”    “是呀,明天就是立春了。”    乐师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听药童们说,丞相夫人和小公子也快从豫章回来了,相府今年能过个团圆年了。”    秦岫的心情却突然烦躁起来,端起茶盏,将热茶一饮而尽。    “叩叩!”    屋中三人都往门口看去。    秦家那个孤僻的三郎正站在门口。    “大哥,父亲唤你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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