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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你看起来很渴  (第2/2页)
似要把胃酸吐出来,这个过程中牵动了他腰上腿上的伤口。    可他跟察觉不到似的,任凭伤口结的痂重新扯裂,新鲜的血液顺着裂口蜿蜒蔓延,流到床上,再顺着床流到瓷砖地面上。    嘴里的空瓶掉落在地上滚着向前,方辰感觉喉咙里如同被好几个人蹂躏撕扯过一般,吐出血水来,一口接一口。    封阙退远几步,墨绿夹杂着微蓝色的眸子仔细观察着不远处挣扎狼狈大口喘气的男人。    他嫌恶方辰吐出来的脏水污了自己的皮鞋,也嫌弃方辰是权谓离的人。    但与此同时,他又觉得方辰这个人有点意思,陈叔给他找到的资料记载的很全面。    权谓离把方辰身份隐藏得很好,以至于封阙此前掌握对方底细时只知道他是特助,还真以为他只是个助理了。    权谓离是权家独子,权家为了护他周全,打十岁起就在权谓离身边安排了一个“影子”。    而且不只是这次被暗杀成功的老家伙,方辰还杀了不少封堂的人,还带人劫了不少货。以往封阙只以为是权谓离身边其他人干的,却不知道权氏还有方辰这个“青年才俊”。    不愧是权家培养出来的人,无父无母无牵无挂,连个把柄都找不到,弱点都抓不着。    除了权谓离,方辰好像只喜欢权谓离。    那就从这个弱点下手吧。    “谁指使你。”    不是询问的语气,封阙嘴里说出来的话声调平稳带着压迫,地下室里地方不大,一字一句都清晰地落入方辰耳中。    方辰还在喘粗气,胸膛上下起伏,他不能说出权谓离,他不知道封阙已经调查到哪一步了。    但如果封阙知道了自己以前对封堂做过的事,那么自己绝对不得好死。    所以方辰不说话,沉默以对,有本事封阙就从他嘴里撬出来,否则他一句话都不会说。    封阙看着方辰这个视死如归的样儿,就知道这又是一个倔的,他心里冷笑,他最不怕死脑筋倔心眼的人。    以往抓到的人都是往死里折磨,或者拿家人要挟,百分百到最后快死的时候就把事说出来了,虽然最后还是得被灭口。    可是这个方辰,封阙要自己来,这样忠心倔骨的人犯不着动刑,换上另外一种方式,或许比恐吓要挟更有用。    方辰还在心理紧绷着等着封阙的下一步行动,却听得几声脚步声,随后是开门的声音。    室内恢复平静。    他走了?    方辰摸不准封阙,刚才封阙的小把戏就已经让他认识到了他折磨人的功夫。    看着监控屏幕里逐渐放松下来不再警惕的方辰,陈谋从椅子上起身,去迎封阙。    “要上手段?”    陈谋一家都为封堂卖命,上一辈人过去之后,下一辈的陈谋自然给封阙服务。    那天捅伤方辰活捉他的就是陈谋,三十六的年纪了,丝毫不输年轻人,甚至更盛。    陈谋有洁癖,走到哪里都不愿弄脏自己,但面对封阙却恭敬的很,要半蹲下去去为封阙擦鞋上的水。    “陈叔,没事。”    封阙搭上陈谋的手臂摇摇头,本来二人只差上五岁,可封老爷子在世时让封家的子女们都管陈谋叫叔,以示尊重。    “这个清理一下,送到我那儿去。”    陈谋心里有点诧异,但是面上没表现出来,点点头,或许是这个人身份不一般,毕竟是权家那个身边的。    “小心一点,他身手还可以。”    陈谋叮嘱一句,封阙听到了。    那天若不是让陈谋去抓人,只怕方辰就逃掉了。    “那个司机呢?”    封阙去问那个被他们收买了的司机。    “做了,不忠心的人不能留。”    陈谋回答着,拿出火机,仔细地为封阙点上烟,封阙吐出一口烟来,拿烟的手摩挲着嘴边,烟雾逐渐弥漫。    “既然五叔公人都不在了,那他家那几个孽障,就别留了吧。”    封阙口中的五叔公正是被方辰做了的那个。    陈谋点头,收起火机。    几辆黑车驶离封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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