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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一条匍匐在地的狗  (第2/2页)
上的青紫一碰就像针扎般的刺痛。    眼前闪过一模熟悉的剪影。    身材高挑,白色校服,双腿修长,单看后背都漂亮的要命。    祈长风?    他为什么从这出来,现在不该早晨上学的时间吗?    我皱着眉头想要喊他却发现那抹白色的背影已经走远,是往学校的方向。    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我的心里还是有些烦躁,捏了捏指尖,我抬手推开大门,还是熟悉的吵杂,哭喊尖叫不绝于耳,不过没那么闷臭了,屋子的几个角落都点上了古铜熏香,是一股馥郁的檀木味,我似乎曾经闻过类似的味道,很香,我很喜欢。    穿过七拐八拐的走道,脚踩着红色地毯,我径直前往一楼的尽头,出乎意料的是今天并没有人把手,一路畅通无阻,我来到洪青长待的那间屋子,突然发现,松黑色的门半开虚掩着,里面传来细小低沉喘气声。    这是?    透过半开的门缝,我看到了屋内的场景。    昏黄的灯光下,破碎的玻璃片散落一地,暗红色的液体浸透了华丽的拖地窗帘,血腥伴随着酒精味向我铺面袭来。    一个身材的壮硕的男人高高在上的坐在沙发上,手指在膝盖上轻点,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满脸轻蔑,斜睨着脚下的年轻男人。    没错,是脚下。    漂亮的黑色皮鞋,踩着一个乌黑的头颅,慢慢的往下压,那头颅的主人双膝跪地,匍匐在男人的脚下,额头虔诚的配合着男人的皮鞋重重地抵在地板上。    忠诚的模样仿佛是在拜一尊狂妄的神,屈辱而顺从地姿势又宛如一条温顺的狗。    白色的背心由于跪地的姿势大敞开,两胸之间形成一道沟壑,饱满的胸肌上纹着着张牙舞爪的纹身,和耻辱地姿态对比显得格外矛盾。    他鼻梁高挺,嘴唇棱角分明,从我的角度甚至能看到他浓密纤长地睫毛伴随着下颚处的肌rou在微微颤抖。    他声音沙哑,语气诚恳,一字一句的话语宛如从破碎的喉咙深处发出:    “请您原谅我。”    “主人。”    为什么洪青要跪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还喊他    主人?!    沙发上的男人愉悦的低笑一声,拿着皮带抬起洪青的下巴,他像逗狗一般的拍了拍了年轻男人的头发。    我感觉到他将要起身,立马退到门后,默默的走到另一头走廊阳台处。    冷风还是有些刺骨,吹散我额前的碎发,我皱着眉头细细思索着,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你都看到了。”年轻男人的嗓子像是被残忍的凌虐过,带着一股被沙砾蹭过的暗哑。    他嘴角撕裂红肿,左脸有大片擦伤,额角还残留着干涸地血迹,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个样子,我心里闪过细密地快感,突然想出言讽刺几句    “没找到不可一世的洪大少爷居然是特殊圈子的爱好者,喜欢给人当狗啊。”    他听到我说的话也没生气,低声笑了笑,声音仿佛被闷在胸腔里,听上去有几分苦涩。    他叼着一根烟,修长的手指磨蹭着打火机的齿轮,微斜着头颅凑近将烟点燃,深吸一口后,眯着眼盯着我,黑眸幽深,夹杂着我看不懂的神色。    “昭昭,他们让我把你带过去。”    我搭在着阳台墙壁的手臂猛然一顿,瞳孔剧透收缩,一颗心慢慢的沉向谷底,嘴角却还在微笑:“那洪大少爷准备什么时候带我过去呢?”    年轻男人紧促着眉头:“昭昭,你别怕,你先别怕。”    “别喊我这个名字!我们很熟吗!”我厌恶的看着他。    洪青闻言低垂着眼睛,黯然一笑:“好的,我知道了,祁昭,你去找季和舟,只有他能保护你,我——”    “我没有能力违抗他们。”    我看着他落寞的样子,心生讥讽:“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帮了我?洪青,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落到这种地步。”    “你是内疚了?后悔了?”    他深吸一口烟,面色温和,柔软的目光像是抚慰般看向我,沉默不语。    “你们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把我当成一个逆来顺受的人。”    我挑衅的看着他,抬手对着他左脸处的擦伤,学着那个沙发上男人的模样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蛋,掌心下的肌rou顿时变得十分僵硬。    他神色一暗,胸膛上下起伏着,才吸了几口的烟倏然掉落在地,烟灰伴着火星在大理石地板上溅出一朵银灰色的花,他猛地攥起我的手,拉到唇边,本应冷峻的嘴唇此时微微颤抖,他紧闭双眼,深深的吻上了我的指尖。    我的指腹触碰到了他的唇,不柔软,有些干裂,掌心摩擦到了他唇边粗糙的伤口,像沙砾。    “恶心!”我抬手甩了他一个耳光,他撕裂的唇角渗出了点点血迹。    他抬手按住嘴角的伤口,低低咳了两声,垂下的浓密眼睫里像是装满了晃荡的水波,本应冷峻十足的脸显得异常深情和温柔。    阳台上的风的很大,他的花色衬衫空中摆荡,白色背心的领子被衬衫上的别针勾扯下来,张牙舞爪的纹身下露出了两个横平竖直,很是笨拙的字。    祁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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