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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我妈忌日快到了吧  (第2/2页)
妈拿了热牛奶,你喝完再睡。”李美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曲天一动不动盯着房门,外面的人又喊了两声看屋里没声音,不死心地转动了下把手,片刻沉寂后才传来脚步声远去的声音。    曲天松了口气,又盯着门看了一会,才慢慢起身走向衣柜拿出睡衣穿上。    回到床上他将人偶放在枕边,拉着他的手睡了过去。    晚上8点,最后一位烫发的客人离开。Tony总监和另一个总监也下班了,店里只剩张涛,刘清珩还有学徒阿强三人。    刘清珩和阿强正在清扫卫生。    “小刘,过来。”张涛统计完了一天的收入朝他招手。    刘清珩走过去。    “来,坐。”张涛指挥他坐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明天你就要返校了吧,哥没啥送你的,就给你剪个头吧。”    “不用了吧。”刘清珩想起身,张涛一把按住他:“怎么嫌哥手艺不好?”    “不是,怪不好意思的。”刘清珩。    “假惺惺。”张涛拿起推子:“你这头发还是有点短,要不哥就给你烫个纹理了。”    张涛三下五除二的给刘清珩剃起头发,把他的长毛寸剃成了板寸,还用推子在侧边划了两道横线。    “怎么样,看看酷不酷,要不再染个红色?”张涛对着镜子摆动刘清珩的头。    “………哥!哥!真不用!我还在上高中呢。”刘清珩赶紧阻止张涛要去拿色板的手。    他看着已经露出青色头皮的那两道横线,张哥手太快,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这样了。他暗自祈祷明天返校别被新班主任弄死。    给刘清珩理完发,打扫收拾完三人落了锁拉下卷闸门。    “走,哥请你们去撸串。”张涛招呼俩人一起去了旁边不远的一家烤串店。    正值盛夏,烧烤店门前支着几张桌子,不少人坐在桌子前喝着啤酒撸着串。    烧烤店还在门口架了一台液晶电视,回放着前几天刚结束的世界杯西班牙和荷兰那场决赛。    张涛招呼俩小孩坐下,自己去屋里装了盘卤毛豆和花生又装了盘鸡爪子,然后冲另一边烟熏火燎烧烤炉子前的人喊:“老哥,给烤50串羊rou,要大串。”    开烧烤店的老板也姓张,和张涛还是老乡,平时老哥老弟地叫着。    “好嘞,今天有新鲜腰子,要不要来几串。”    “来9串。”    张涛把两盘子小吃放桌子上,又进店里从冰柜里拿了3瓶啤酒,想了下又拿了一听可乐。    可乐递给了刘清珩。    “谢谢张哥。”刘清珩没主动要啤酒,毕竟在外人看来没满18岁是不能喝酒的。    “谢啥。”张涛又开了瓶啤酒,给自己和阿强倒满。    “看你们就像看到以前的我一样。”    张涛也是十几岁来的H市,闯荡十来年才混成今天这样。不算有成就,但起码吃穿不愁。    “明天就开学了吧?”张涛问。    “后天开学,明天返校。”刘清珩。    “哪个学校啊。”张涛随口问道。    “佑才高中。”刘清珩喝了口可乐。    “………咳咳。”张涛被酒呛了下:“那不是重点高中吗?还是有钱人才能上的那种贵族学校?”    刘清珩摇头:“什么贵族学校,又不是拍电视剧,我们学校就是个升学率高一些的私立高中。能寄宿所以学费比普通高中贵一点,没那么玄乎。”    “升学率高就行啊,在佑才念高中考大学基本不成问题吧。”张涛是真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孩是佑才的。    一直以为他出来打工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    “能上佑才家里条件都应该挺好啊,你老家不是农村的吗?”阿强。    刘清珩吃着毛豆嗯了声:“我妈家在H市,她家里条件还行。”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她是再婚。”    “哦,那你是跟了你妈?”阿强一边啃着鸡爪子一边问。他们虽然同住十来天,但平时闭店之后都直接回自己屋里,没怎么唠过闲磕。    “没,我就是来这边念高中。我们那边教育水平不太行。”刘清珩。    “那你爸呢?”张涛。    “我爸早过世了。”刘清珩。    “唉,不好意思。”张涛和阿强俩人同时说。    刘清珩摇摇头:“害,没事儿。”    张涛灌了口酒,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看这小孩这样,估计也是跟他妈那边处得不怎么好,要不然放假怎么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店里缺人手,对方看着自己拜托只要能管吃管住就行。    “明早几点到校,哥给你叫辆车。”张涛拍了拍刘清珩肩膀。    1    “不用,离得也不远。我坐708路就行。”    烤串和腰子上来了,三个爷们就没再聊刘清珩的家事,开始讲起张涛现在处的女朋友。    他们交往了5,6年,双方父母一直催婚,张涛之前挣的钱都用来买了现在的门市房。    他在附近租了一间三室一厅,自己一个屋,剩下俩屋留给学徒,想着起码再攒够买一套房子的钱再结婚,谁成想房价越来越贵。    街边的小吃摊渐渐撤了,三人一直聊到11点才回到出租屋。    刘清珩把这几天穿的印着张涛发艺的体恤和床单都洗干净晾在阳台,然后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的行李。    一直忙活到12点才躺到床上,可能是晚上吃多了羊rou串和腰子,他翻来覆去没有睡意。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出租屋里,屋子里月色朦朦胧胧,刘清珩抬起胳膊想遮住眼睛,结果眼皮碰到手腕上的东西。    是今天那位客人的发圈,他翻身坐起摘下来借着月光看了两眼。是很普通的黑色发圈,摘掉发圈,紫色的染发剂还在他手腕上留下痕迹,他起身将发圈塞进了行李箱的内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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