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1/1页)

    二队人到齐了，接下来便进入紧张的办案环节，程大松和周志勇去询问第一个发现尸T的证人当时情况，一一记录。

    等到搬尸T的时候程大松假装害怕直往张戚怀里钻，嘴里不停叫着：“好吓人”。

    张戚按着他的额头往外推，“有新帅哥来了，你就放过我吧。”

    程大松马上回过头看钟习，后者在一旁站得笔挺，西装革履不苟言笑，加上那一张好看的脸，只淡淡撇了他们一眼就让人有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只得暂时放弃。

    受害人年轻的成年男X，虽然皮肤已经变sE但仍然能看出来长得还可以，身上有明显的殴打所致伤痕。

    张戚和钟习一起看了看现场勘察警员递过来的证物袋，里面的东西都是从Si者身上找到的，除了一些打火机、发胶、钥匙和几支润唇膏之类的小东西，还有一个卡片包，上面印着某一奢侈品牌的LOGO。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里面的东西，张戚眉头一皱，笃定地说：“是个‘鸭子’。”

    钟习生活作风正派，但也知道什么是“鸭子”，见他如此肯定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你见过哪个普通男人随身带这么多润唇膏的？”

    钟习不乐意了，因为天气冷的时候他也随身带润唇膏，虽然只有一支。

    “谁规定男人不能用润唇膏的？”

    张戚一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嘿嘿地笑着凑近锺习，在对方还能容忍的距离停下来T1aN了T1aN嘴唇，轻声问：“还带淡彩的？”

    电视里天天滚动播放的淡彩润唇膏广告，一群nV人不停地嘟着嘴，荼毒着观众的视神经。

    钟习不着痕迹地往后靠了靠，没话反驳。张戚脸上带着猥琐的胜利笑容，招呼着程大松回去之后把Si者那些会员卡上的资料整理给他。

    回到警察局，一行人回到重案二队，二队人少，办公室自然不大不到哪儿去。一人一张桌子，还有放杂志的桌子和二个文件柜，上面摆了几盆绿油油的植物，一面墙上挂着一块挺大的写字板，写着诸如“中午多加一份外卖”这种留言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时间数字，还有一串看着象是某种化学公式一样。至于会议室什么的都在隔壁而且是公用的。

    地方收拾的说不上多么整洁，但也勉强还算g净，而且锺习总有一种“有程大松在应该不会让办公环境乱到哪里去”的感觉。

    张戚把钟习带到属于他的位置上，一张办公桌和一把木椅子，和张戚的桌子是面对面拼在一起的。因为刚来所以桌上空荡荡的，只是在桌角放着一盆小仙人球，毛茸茸的刺，种在一个很小的青瓷罐里。

    “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张戚献宝一样拿起小仙人球在钟习面前晃了晃，“它叫星星，你也可以叫它小星星，以后要记得每天给它晒太yAn。”

    “队长，那不是你马上要养不活的仙人球么？”周志勇在那边大大咧咧地喊了一声，“你都养烂几个了？”

    “滚滚滚！”张戚回头气乎乎地瞪了他一眼，又回来笑嘻嘻地看着钟习说：“我这是忍痛作势割Ai，平时我照顾它就跟照顾儿子似得，可用心了。”说着小心翼翼地撅嘴要亲仙人球。

    钟习对他的“见面礼”不置可否，后伸手m0了一把桌面，擦得倒是很g净。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张戚的桌子，东西不多，除了计算机之外还有笔筒和文件，以及一本看上去象是八卦杂志的书，和文件一起不太整齐地堆在那里。

    想了想，又扫了一眼另外两个人的，周志勇桌上乱七八糟的杯子快餐盒吃了一半的面包等等什么都有，桌子下面还靠着两只哑铃。而程大松的除了一些基本配置之外瓶瓶罐罐的也不少，好像全是护手霜润肤露之类的东西，并且相b较之下的确是最g净整洁的了。

    靠墙的地方还有一张空桌，收拾得很整齐，象是有一段时间没人坐了，应该是张戚说得请假的另一个人。

    收回视线，钟习缓缓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然后有了一种“从现在开始他就是这只奇葩小组的一员了”的念头，一抬眼看到放在他桌上的那盆小仙人球，突然也觉得有点可Ai了。再一抬头看到张戚笑得一脸灿烂的脸，心里突然有点百感交集的意思。

    “欢迎你成为我们的一员。”张戚PGU坐在桌沿上笑着看着钟习，“不过时间紧迫，我们得先开案情分析会然后才能给你开欢迎会了。”

    钟习对欢迎会不感兴趣，决定把全部的JiNg力都用在案子上。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紧接着二队全T成员一起开了会，讨论分析案情。虽然缺席一人，但是即便加上了也坐不满一张桌子，于是锺习参加的重案二队的第一次会议是一人一把椅子像过家家一样围成一圈的形式。

    从案发现场Si者身上找到的证物里，最有用的应该就是那个卡片包了，里都是各种俱乐部、会所还有健身房的会员卡，塞得满满当当的，作为“鸭子”，出入这种地方不足为奇。当然，让张戚确定被害人职业的润唇膏也很有用，因为“鸭子”这两个字不会出现在Si者档案上。

    因为会员卡上有编号，查明到Si者身份的这一步就要容易得多，经过调查确认，Si者的确是从事“特殊服务行业”的，而且似乎只服务于男X。

    被害人刘晓明，二十一岁，高中毕业，非本市人，资料上显示着他没有正当职业却住着高级公寓，穿不低于一千块一条的内K。

    接下来还要通知Si者家属，刘晓明的家人都在外地，偏远地区，赶过来认尸都要几天。

    钟习第一天来就有了案子，折腾得人仰马翻，全部事情做完，走完程序之后天已经全黑了。本来下班之后张戚他们是要请钟习吃饭当接风的，可时候不早他们又还有事没办完，只得等下次有机会。

    停车场里，钟习坐在车里等张戚出来，然后带着他去宿舍。因为和张戚是搭档，自然就被分到一个宿舍了，钟习食指敲打着方向盘心神不宁，已经隐隐感觉到迎接他的将是什么。

    没过多久，张戚来了，不过不是从办公楼里而是从大门外走进来了。

    他什么出去的，自己怎么没看见？钟习心想。

    “每次出现场都赶不上饭点。”张戚一手拿着一张用纸包着卷起来的J蛋煎饼一边抱怨一边打开车门，腋下夹着刚取来的验尸报告，坐进车里之后先把煎饼递到钟习面前客气了一下，“要不要？”

    钟习如他所愿地说了声不要。

    车发动之后，张戚大口嚼着煎饼，看着手里的资料，“时间有点紧，这些只是初步的，验尸报告里说Si者是窒息Si亡，生前受到X侵……呃，你明白的吧？”

    钟习挑了一下眉，算是回答。

    张戚看着报告低头又咬了一口煎饼，“Si者四肢都有捆绑痕迹，脖子上的勒痕是致命伤，但是T内没留下JiNgYe，不过法医从他gaN门里取出三个J蛋，还是熟的。”

    钟习脸sE微微一变，胃里一阵翻滚。

    察觉到他的反应，张戚嘿嘿地笑，“小钟同志，你还得多锻炼啊。”

    钟习很想说他恶心不是J蛋，而是张戚吃煎饼看验尸报告时一脸“享受”的表情。

    几口解决完了煎饼，张戚嘬了嘬手指上的酱汁，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钟习对男人的卫生习惯不抱希望，但还是说了句：“车门那里有包纸巾。”

    “没那么讲究啦。”张戚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以前参加野战生存训练，别说g净了，没东西吃的时候连虫子都吃。我跟你说，那虫子可肥啦~还有蛇……”

    “够了！”钟习实在忍不下去了，“不过擦个手你有必要扯这么远么？”

    “我这叫‘忆苦思甜’。”张戚没皮没脸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