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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被迫同床 (第1/1页)
八月十五,中秋到。今年中秋碰巧和国庆一起,严俊智打算回家看看爸妈,问戚潭渊回去吗,对方沉默摇头。 隔了几个城市不算远,坐高铁一会儿就到家了,还没进家门他姐的大嗓门隔了老远就炸进他耳朵里,炸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我不相,就不相,老娘才二十五,貌美……欧呦……”挨揍了,严俊智无奈摇头,见惯不惯。 严俊智抬脚进院子,亲姐严俊欣后脚被亲妈刘金凤拿着扫帚轰出门,瞅到来人,严俊欣眼前一亮。 “小智,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姐终于等到你了,救命,helpme!” 面前的人泪眼婆娑,眼线不知是揉得还是没涂好总之晕得不像样,还顶着个蓬蓬乱的鸡窝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女鬼现行了,严俊欣张开双臂想要把亲弟弟拥进怀里,严俊智张着嘴瞪着眼下意识就是一闪,亲姐一鼻子磕大铁门上,这下是真哭了。 “严俊智!!!” “啊啊啊,姐,我不是故意的,你那样儿忒吓人了……” 在家呆了一天,吃着mama包的饺子想潭渊,他还没给潭渊包过饺子,在家呆了两天,吃着家里的老母鸡想潭渊,老母鸡汤真好喝,想让潭渊尝尝,在家呆了三天,月饼…… “妈,我得回去,领导器重我,给我安排了个大项目……” 于是,第三天,在亲妈一脸“我儿有出息了”,亲爸“你糊弄鬼呢”,亲姐“不对劲儿,有情况”的注视怀疑探究的多重目光下,严俊智提着大包小包心虚地挪出家门。 “我回来了”,回去两手空空,回来半个客厅塞不下。 包好冻好的饺子,拔干净毛去了内脏的老母鸡,五仁芝麻枣泥莲蓉的月饼等等等。 戚潭渊从二楼下来,扫了一眼客厅,手指向桌上的月饼。 “智,这个,我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严俊智又从别的包里扒拉出其他口味的月饼,一股脑全放茶几上,豪爽道,“吃,随便吃。” 戚潭渊拿起一块白色塑料袋里的,没有包装的,咬了一口眼睛微亮。 “潭渊,甜不甜?” “嗯,甜的。” 第二天,由于舟车劳顿严俊智没能起早,等他打着哈欠下楼就看到餐桌前戚潭渊一手五仁月饼一手黑咖啡,咬一口五仁月饼喝一口黑咖啡,还眯起眼睛,一副很舒适很享受的样子。 ?!! 看到他下来,指向桌对面,一盘月饼,一杯黑咖啡,“智,你的,牛奶喝完了。” “谢谢”,严俊智喝了口黑咖啡,瞬间苦到五官扭曲,什么玩意儿,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苦的东西,不合理。 “甜圆额……”苦的舌头都不顺溜了,“不苦吗?” 戚潭渊思考两秒认真给出回答,“甜的”。 严俊智摇头,“骗人,潭渊不可以撒谎。” 假期过后严俊智开始找工作,只是过程相当不顺利。他在就职下面写了上份工作,软件测试员实习,面试官就问他为什么没留在上家公司,傻孩子如实回答,没有转正,面试官的表情登时就变了,敷衍几句让他回去等消息,几乎每一个都是如此,结果就是,石沉大海,没一家发来消息。 网上看,招聘市场看,每天都在看都在找,找啊找,找了几个月,直到年关也没找着合适的工作,严俊智急得嘴角起泡。 快过年了,许多职位都停招了,更找不到好工作了。 怎么办? 严俊智开始失眠,每天顶着一双熊猫眼楼上楼下晃悠,白天晃,晚上晃,像个怨气冲天的幽灵。 “智” “嗯?”晚上没睡好觉,午饭后严俊智躺在沙发打哈欠。 “要去看电影吗?” “啊看电影啊……啊?” “看电影!”严幽灵一跃而起,两眼放光,看电影,约会,他和潭渊一起约会。 俩人同居快半年了,从没约会过,他想过,但他不敢提,怕被拒绝。 “好,我去洗澡”,严俊智楼上楼下穿梭奔腾,跑得飞快,洗澡,挑衣服,换衣服,照镜子……大衣,毛衣,卫衣,裤子,鞋子,满床满地都是。 换了一身又一身,这件颜色深,那件裤子短,衣服选半天选好了,又开始纠结鞋子了。 从中午……换到下午五点,他亲姐严俊欣要是在肯定早一脚踹过去。 戚潭渊,大帅哥都等睡着了。 “五点了,潭渊,潭渊,对不起,怎么办,五点了……” 被大嗓门吵醒,揉着眼睛说没关系。 戚潭渊天生一双桃花眼,别人的桃花眼看狗都深情,而戚潭渊的桃花眼看到裸女裸男都不带眨一下的。 也有例外,这例外就是刚睡醒的时候,刚睡醒的戚潭渊眼里匿着钩子,勾人魂魄的钩子。 到电影院,买票,买爆米花,买可乐,抱着爆米花进场,电影开场,巨大的开幕式声音才惊得严俊智回了神。 “潭渊”,严俊智下意识喊人。 “嗯”,戚潭渊俊美得天怒人怨的脸庞凑了过来。 “啊……那什么……没事没事。” 电影看完,走出影院,一路上不少人偷偷打量他们,看得是戚潭渊。 出了商场,有不少发传单的,拼命往他们身边凑,戚潭渊两手插在大衣口袋,于是所有的传单都塞在了严俊智手里。 晚上,戚潭渊说天冷,严俊智蹬蹬跑到主卧,给人床单换成毛绒绒的厚毯子,被子换成冬被,打开空调,调到合适温度。 戚潭渊仍旧说天冷,说的时候还抿了抿唇,眼眸半阖。 “啊?”严俊智挠头,潭渊这么怕冷的吗?他觉得这空调开了一会儿不盖被子都热啊。 “我再给你加床被子”,严俊智把塞在衣柜的薄被子又给薅了出来。 半阖的桃花眼全张开,目光十足的幽怨。 “潭渊?”严俊智疑惑,“你试试,不冷的,我保证。”把人塞进被窝,俩加一起十五六斤的被子往上一掀,戚潭渊……腮帮子鼓了。 “怎么样,暖和不暖和?” “智”,戚潭渊鼻尖冒汗,“热”。 严俊智立刻把薄被子抽了出来,问怎么样,热还是冷? “热” 严俊智把厚被子塞回衣柜,给人盖上薄被子,继续问,热还是冷。 “冷” “啊?”盖两个被子热,盖一个厚被子热,盖一个薄被子冷,这可怎么办? “啊,空调!”严俊智把空调温度上调了一度,继续追问,热还是冷。 “热” 下调。 “冷” 折腾到半夜,戚潭渊不住打瞌睡,往常他是九点一到就准时睡觉的,严俊智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转,抱着被子转,在门口转,在衣柜旁转,就是不在床边转。 “潭渊……潭渊……” 戚潭渊迷迷瞪瞪睁开眼不理人。 “潭渊,你出了好多汗。”再捂下去,不仅会汗还会出痱子。 严俊智把人从被窝里刨出来,戚潭渊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后,严俊智把毛绒绒毯子撤下,重新铺上床单,一米八五的大帅哥在门后晃啊晃。 站不住,倒了。 “潭渊!” 最后,严俊智把人扶到床上,自己也累瘫在床,沉睡的人一个翻身,严俊智被压在身下。 “潭渊……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最后的最后,严俊智抽不出被压的胳膊,只好被迫和人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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