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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身世  (第1/2页)
    贺兰宵很早便知道,自己有令时间静止的能力。    小时候他力量有限,至多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覆盖范围也很窄,仅仅是他的小院而已。    立马解除的话,不会有任何人察觉出异样。    后来他已经可以将时间延长至两天,范围也阔大至全城。只是,施术时虽无一人能破,但术法解除之后被困之人一旦与外界交流,便能发现自己的时间被偷走了整整两日。    母亲有旁敲侧击地问过他是否是他在捣鬼,他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大方承认了。    “宵儿,”母亲一脸复杂地看向他,“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他没有追问缘由,答应得及其爽快,因为他觉得这般处处是破绽的术法,用着有些无聊。    他当然有想过,为何他只是一介半魔,却身负这么强大的魔气。    自然是源于他魔族父亲的血统,只是他父亲究竟是何人,他以前从不在意而已。    而现在——    不再走动的日光,藏在纸窗后面,昏暗的光线寥落地洒在樱招浓密得看不见发缝的发顶上。    他低下头,将她的手牵到嘴边,耐心地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吻过,眼神落到手腕上缠着的绷带时,却陡然变得冰冷,仔细看,还透着一GU疯意——    追魂印。    斩苍。    他和斩苍长得那么像,他的父亲,会是……会是斩苍吗?    不对,时间对不上。    斩苍是二十年前Si的,而他如今十七岁,就算是遗腹子,母亲也不可能怀胎三年才将他生下来。    斩苍不可能是他的父亲。    那他究竟和斩苍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师傅……”少年将目光移回樱招的脸上,眼神仍旧是那么轻柔,只是这种轻柔未免太过摄人心魄,原本清澈澄明的一双眸子,也由于哭得眼角发红而显得有些邪X。    “樱招,”他终于当着她的面叫出了她的名字,就像他十岁那年对着那本剑谱叫出她的名字一样,语调当中满是柔情蜜意,“你知道吗?我为什么会那么像被你杀Si的那个魔?”    他固执地只肯用冷冰冰的“杀Si”两个字来形容樱招和斩苍之间的关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内心当中横冲直撞的痛苦减轻。    乌黑的发丝垂下,是他倾身捧住她的脸,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像是借着时间静止的机会,最后再放肆一回。    不知道,樱招能被他困住多久。    窗棱边被束缚住的光线奄奄一息得有些悲戚,贺兰宵贴住樱招的嘴唇,轻声说道:“永远和我在一起吧,樱招。”    没有人回答他,他的樱招正被他压在身下,闭着眼睛不发一言。    细细密密地亲吻落在她的头顶和脸庞,却没有继续往下。他停了下来,脑袋枕在她的脸侧,就这样看着她。    直到察觉到屋内昏暗的光线开始呈水波状晃动,他才轻轻呼出一口气,将眼睛闭上。    一盏茶的功夫而已,樱招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愧是他的师傅。    悬在半空中的雨滴迫不及待往下落,沙沙地声响重新侵入耳洞。身边一切事物都和少年一样,沉默着极力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直到他的脖颈被一只细瘦却有力的手扼住。    樱招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被魇得厉害,一直陷在梦中醒不过来。修士的本能令她察觉出了不对劲,虽然不至于用危险来形容,但的确令她很不舒服。    在梦里,她见到了那个被她杀Si的魔尊斩苍。从来都记不起的面容,清醒之后却依旧清晰地留存在她的脑海。    是和贺兰宵一模一样的脸,就连左眼睫毛根部的那颗痣,也长在相同的位置。    梦中的自己,甚至对那斩苍抱有一丝倾慕,即使在醒来的瞬间,她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雷一般在响。    这是什么可笑的梦?    雨水敲打着屋檐,空气当中满是cHa0气。少年ch11u0的身T却g净清爽,闭眼将她搂在怀里,一副极其依恋的模样,看起来人畜无害。    而刑天依旧对他毫无敌意。    这么多年以来,就算她处于毫不设防的状态,危险b近时,刑天也会先她一步做出反应。    可是,贺兰宵能安抚她的追魂印,在秘境中遇不到任何妖魔,甚至连左眼皮上有颗痣这样小的面部特征都能与她的梦境相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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