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羽(高干 1v2)_结局一PART06面点的斗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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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一PART06面点的斗争 (第2/2页)

运转声,他打算说完便离开,“你要是答辩表现很差,从首席位置掉下来,我正好也取代你在她身边的位置。”

    “彭青屹,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呀。”英飞羽像个触发关键词的机关,沾着面粉的手拍在他胳膊,灰sE羊绒衫印上五条清晰指痕。

    “好了,我走了。”彭青屹说。

    电梯“叮”地声,彭青屹眨眨眼,脚步不得不向后退,英飞羽的手再次叠上指痕,捏皱他的袖管,抓住他大臂外围一小块肌r0U,像被锁扣夹住似的,产生酸胀的痛。

    “走什么,来吃面。”英飞羽开口道。

    文越霖默了一秒,也说:“来吃面吧,她要再尝试拉面。”

    电梯默默合上,幽暗的空间在他们身后消失,像猛兽闭合的嘴。

    彭青屹脸sE变得滑稽,嘴角先向上扬,又因紧急避险的心态,强压下嘴角,故作正经说:“啊……拉面,英老师的拉面实属一绝。”

    于是,在这个敷衍的初雪夜晚,两位虔诚食客得到刀削面粗细的拉面,至少这回它具备面的形态,英飞羽为此欣喜。

    她大手一挥,“明天继续来,我要包饺子!”

    两位食客脸上默契地划过为难,又默契地压下,鼓励她不屈不挠的钻研JiNg神,以及他们未来将身经百战的胃。

    越过周末,文越霖的审查结果公布,确有经济上的瑕疵,但态度良好,且答辩时完全没落入陷阱,从程序上来看无可指摘,以警告处分和罚款作为结局,他的工作变故轻轻落地了。

    文越霖还需再进山一趟,工程到中期,很多事务需要他现场确认和解答。

    面对同样的山,文越霖的心境大有不同。他曾为山痛苦,它们从距离上切断了他与家的距离,又从信号上切断他,让焦虑闷在山谷不停发酵。

    这次前行,他平和许多,但照旧会驱车至山脚,按时与英飞羽通电。

    第三天,电话先被挂断,紧接着又变成关机。文越霖对着漆黑的手机屏幕,感受到的不是焦虑,也不是对妻子的猜疑,而是蹊跷。

    夜市小吃车闪着红sE招牌,在他脸上跳跃,像无数颗火苗。文越霖有种直觉,不是她关机,而是有人抢过她的手机关机。

    文越霖翻找通讯录,拨通彭青屹秘书的号码。

    遥远的凌水市办公楼里,彭青屹正在一场冗长的深夜务虚会里,秘书拿着手机赶进来,意味着电话紧急程度非同小可。

    看见来电显示,彭青屹眸sE一跳,脸也灰了一层。在什么情况下,文越霖会主动联系他,自然是因为英飞羽。

    “她手机关机了,很不对劲……她今天绝对没有会议……”文越霖断断续续地说,山风总是吹散他的声音。

    “好、好,我知道了,我来联系人。”彭青屹放下手机,会议室里的人都盯着他。

    他的身影原本垂落桌面,像一片树叶,而后如土壤拔地而起的巨树,彭青屹走出去,轻飘飘留了句:“散会。”

    十分钟后,警察找到英飞羽最后的手机定位,令人尴尬的是,她的信号消失于凌水市周边偏僻农村的派出所。

    彭青屹r0u了r0u眉间,时间b近夜晚十一点,他没有耐心玩T面的游戏,“让所长去找人,找不到的话,我亲自找他要解释。”

    他推开办公楼大门,汽车闪着灯,等待载他前往六十公里外的派出所。

    凌水市一路幽静,走出市区范围,幽静变成颠簸,路面压得坑坑洼洼,彭青屹的怒气随之不断累加。

    路灯明亮的光线,在转过几个路口后,逐渐变得微弱,像朝yAn走向夕yAn。英飞羽坐在铁制板凳上,透过墙角高高的窗口,也看见同样的路灯。

    窗口有四根粗糙的钢筋,这是屋内唯一能与外界链接的地方,冷漠、不近人情。

    她和同事暗访代孕公司,坐落于村庄一幢开阔的自建房。两位nVX或许能让村民放松警惕,但问题太细致,且她们书卷气太浓,标准的普通话听不出口音,很快惹人怀疑。

    现在,她们被关在派出所审讯室,录音笔被翻出来,可能早已粉身碎骨,手机也不知去向。

    偏僻的村落是巨大的宗族,人人团结对外。英飞羽不觉得害怕,只是感到棘手,一手证据没有了,下一次采访更是遥遥无期。

    她不再看窗户,连路灯都快熄灭了,今夜注定要坐着入睡。英飞羽眨了眨眼睛,听见门外零碎的脚步声,门被打开,派出所长顶着睡梦中的头发,困倦而惊恐地向内探头问:“省电视台的记者,英飞羽?”

    英飞羽狐疑地站起来,微微点头,“我是。”

    门彻底开了,撞在白墙上发出巨响。英飞羽和她的同事,茫然地被请到会客室,手边还摆了两盏漂亮的茶水。她们的手机回到手中,录音笔牺牲惨烈,还有吵吵嚷嚷的声音,越过白墙钻进来。

    “叔,她们鬼鬼祟祟偷拍我家,你凭什么让人放了!”

    “你给我闭嘴!”

    于是声音噤了一阵,又如泉眼的水,抑制不住地冒出来,总归是难听的话,得益于乡音浓重,英飞羽听不太懂,适应了这种吵闹,竟然有催眠的效果。

    她擦伤的手肘和膝盖火辣辣疼,用嘴呼呼地吹了吹,那么点儿微不足道的气流涌动,连痛意都无法遮盖,外面忽然传来爆裂般的震动,气流掀动飓风般震颤室内每个角落。

    英飞羽惊愕站起,会客室门被撞开,门板留着清晰的脚印,一个高大男人堵在门框,他的身形快要填满这扇窄门。透过逆光的模糊视觉,英飞羽迟钝地辨认出,是彭青屹来了。

    与他一起的,还有凌水市某个区公安局局长,偏僻乡村正好是他的代管辖范围。英飞羽恍然明白,她如何从审讯室转移到会客室。

    他紧盯着英飞羽,手指按在右边耳机上,正与人通话,墨黑的眼睛里波纹震荡,阔步上前径直将她揽入怀里,不住地轻抚她后背,更像安抚他自己。

    猝然贴得那么近,英飞羽耳骨压着他肋骨,听见他心跳如雷震,把她的心也撞得摇晃不停。

    耳机漏了一丝人声,轻轻地流入英飞羽耳中,她在心跳的余震中听见,是文越霖的声音。

    坏了,她想,左边和右边,两颗心脏朝她跳动,因此她疯狂地、完全无法平静。

    彭青屹按下免提键,遥远的天尽头,目光触不可及的地方,文越霖的声音传出来,“莺莺,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英飞羽本能答。

    彭青屹眼神凌厉,扫描般查看她,拎起她刻意掩藏的胳膊,擦伤晕红一片。

    “这叫没事?”彭青屹的怒意熊熊燃烧,气极了反而会温和地笑,“你以前也这样骗我的是吗?”

    英飞羽又开始当鸵鸟,不声不响埋低头,左边右边的心跳都消失,只有她心虚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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