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们不要打啦 (第2/2页)

宋德脸特别木地看他。

    阿镖：“您就别为难我了。”

    宋德：“我就是一普通的和谐社会青年，就不能叫我全名吗。”

    阿镖：“那使不得。”

    他和谢俊泽上楼。

    这边赵阳慢慢放下程登的手机，还给了他。

    “跟老子搞了一年，再喜欢也腻了。”

    他说，站起身，转头便看见电梯打开，里头的人出现，他的脚步便没有迈出去。

    上头比想象中冷清。

    前面瞧见楼下的阵势，宋德以为楼上更甚，却没想到这里平静得很，并不需要他来调节什么。

    他也看到了程登和他旁边的人，一看就是精心过滤过的装扮，二八分的侧背头刷得油亮，不知道是做给谁看。

    对望了几秒，本来坐卡座看戏的人出来了。

    这人身材高瘦，穿着T恤加条西裤的混搭，上下很不尊重地打量自己，脸上满是不怀好意的笑。

    “你就是那个宋盖伦吧，初次见面，幸会，幸会。”

    门在身后关上，手伸来跟前。

    宋德往下看一眼，没有握上，提唇笑笑：“我是，您是？”

    燕少收手，似乎也没介意他的拒绝，车环在手指尖打晃，腕上戴好几圈佛珠，看完他，看他斜后方的谢俊泽。

    “姓燕，单名为鹤。”燕少笑说，指他和他的身后：“你们俩，这么快吗？不是刚走不久吗。”

    还没等其余人说些什么，他就颇为笑话地摇首，挑眉拧头看赵阳，惋惜道：“吃点儿好的吧。”

    赵阳半晌没说话，把外套缓缓脱放，搁扔在了吧椅的背后，开始解里面的袖口，一边一个，撸到手肘，又转手松开表带，金表放到了大理石面。

    这边燕鹤好不容易找到了双喜临门的日子，似乎发誓要把几年下来被打压的屈辱一齐奉还，把注意力放回在了新进的俩人身上。

    “听说你跟他掰了，要不然，你跟我吧，我没尝过这味儿，还挺好奇的。”燕鹤说，一副纯纯纨绔子弟的样，明显是个碎嘴子，也不知道被家里怎么教出来的，全身上下只有从佛珠上能勉强看出有过强塞教育的痕迹。

    燕鹤转对谢俊泽道：“能买一送一吗？”

    谢俊泽很淡定，根本不把这人当回事。

    燕鹤又看回他，啧说：“长得挺标致的。嗯，就是速度太快，如果我还没爽完，你已经晕过去，怎么办……”

    已经散完关节的赵阳来到跟前，一扳燕鹤的肩，一个拳头就抡了过去。

    人被打得旋转一圈，燕鹤嘶地一声，咬着牙蹭脸，说着脏话就捶了回去，殴打变互殴。

    宋德退后，避开战斗。

    这架跟他没关系，完全来自赵阳和燕鹤私人恩怨。

    可下一秒，谢俊泽拨过去警号，在接通以后说了一通什么，然后按照指示，以司法从业者的专业架势，和从小练家子的武学背景，在你一来我一往中，把被挥开的赵阳往燕鹤的反方向拦，赵阳一双眼突然像鹰爪换向了他。

    一半仇恨被转移了过去。

    宋德发觉意图，想要阻止：“他爹是市公安局长，是正厅级——”

    话还没说完，就见谢俊泽结结实实吃了一拳，手机被打飞了出去。

    谢俊泽擦了把嘴角，看了看因为完全的个人针对而出现的一丝破皮血迹，抬起头，好似出来了一些火气。

    宋德便转身找阿镖。

    阿镖表示无能为力。

    老大打架，没招呼他，他就管不着，况且现在他全身精力都用在外头，和警方和两个派别间周旋。

    他回到吧口，看混斗在一起的男人，来回地找寻机会，眼一尖，见谢俊泽踉跄着后倒好几步，赶紧把他接到了身上，拉离中心。

    “你过去凑什么热闹。”

    这人是跟着他过来的，跟他干系较大。

    谢俊泽倒到他胳膊上，靠着他喘气。

    赵阳看着被拥在怀里的人，眼角受到深刻的抽刺，燕家少爷被放开了领子，跌在玻璃桌上。

    过了一会儿，现场只剩战斗结束的喘息，赵阳远远地朝他开口。

    “做了没有？”

    音色酝酿着寒冷煞气，把空气都凝固了下来。

    宋德没有出声。

    谢俊泽透过刘海，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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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人扶到站直。

    “做了没有？”

    不知是因为满载的肾上激素，过度压制的情绪，还是过量的酒精，赵阳浑身不停打着抖，又道了一次，这次是咆哮：“我问你他妈到底做了没有！”

    他还是没出声。

    他们已经分手，他怎么样，跟赵阳没有半毛钱关系。

    而且他很不喜欢这样质问的口气，也不喜欢被迫做怯懦的回答。

    气息被挤压到极颤，赵阳双眼猛地生一圈红，忽然一笑。

    “求你草的多的是，不稀罕我这一个是吧。”

    他抿起上下唇，在极度的压力下，硬是一吭不发。

    “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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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阳胸腔里发出笑，双目猩红，大几步跨来，一来就拉起他的衣领。

    他被往前拽地抬头，谢俊泽眉一蹙，护住他一半的胸口，把他往回扯。

    “腻了，草腻了，是不是，嗯？”

    胸前的衣被扯成一团，赵阳咬着抖牙，声音又沙又哑，倔强桀骜的眼忽落出酸水，一股股措不及防地外涌。

    “是谁送我玫瑰花？”

    “是谁说他会烦我一辈子？啊？”

    这边一片混乱，清冷的酒吧还有零星几个人躲在墙角，纷纷都开启了录像模式。

    赶上来的阿镖大叫。

    “不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