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别_自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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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伤 (第1/1页)

    有时黎陌尘会悄悄带小祁去调教室。

    不再是过去那种带着命令与冷酷的场景,而是一次次温和、轻微的尝试。他不会强迫,也不会设限,只是引导一些绳结的触碰和感官的刺激。

    有些时候,她脸上会出现一种模糊的表情——像是迷醉,又像是松弛,还会浑身颤抖。那不是愉悦,而是一种久违的“熟悉感”。黎陌尘看得出来,那是一种被深植的本能,就像是回到一个能预测结果的场景后她的系统便悄然启动了。

    她还没有完全离开那个黑暗空间。她像是困在一层透明的玻璃罩里,看得见外界,却触碰不到真实。她的情绪仿佛被冻结,只能在某些特定情境中才出现短暂的波动——那不是安全感,而是习惯X的反应。

    黎陌尘终于意识到,她的真正困境从来不是“记忆”,而是一个根植于肌r0U与神经的“服从系统”。

    她曾在极端的环境里,被反复打碎、重塑、训练——去顺从、去取悦、去失去自我。

    她不是不愿意反抗,而是她已经“被禁止”了反抗。

    那是一套完整的机制:羞耻、愧疚、习得X无助、对惩罚的恐惧,还有对自我边界的彻底否认。

    要从这里带她回来,不能靠劝说,不能靠药物。

    他必须用她最熟悉的语言、熟悉的逻辑,从内部把这套模式拆掉。

    所以他没有打破旧框架,而是——反其道而行之。

    几天后,黎陌尘做了一个谁也没预料到的决定。

    他重新布置了调教室。

    冷白灯被换成柔和的暖橙sE,墙上挂起柔软的织毯。原本冷y、肃杀、以“控制”为设计逻辑的空间,被他一点点拆解。

    他让工具整齐码放靠墙,原本用于约束、固定、惩罚的器具都撤离正中,空间的压迫感被一点点cH0U空。

    他让人刷掉了墙面上残留的指令X文字,拆除了高处的监控。原本象征“权威”的每一处细节,全都被cH0U离。

    中央只留了一块g净、开阔的木地板,铺上了厚厚的软垫——像训练室,也像游戏区。

    这是他为她腾出来的一块“绝对安全”的地方。

    不设防,不下令,不伤害。

    她可以说“不”,可以选择不做任何事,可以在这个空间里完全地掌控自己。

    黎陌尘领着她走进那里时,并没有多说,只是让她坐到中央的软垫上,自己则在她对面盘腿坐下。

    七七神情平静,但眼里藏着一种迟疑——这间曾属于恐惧的空间,如今温暖又空旷,仿佛成了一种陌生的考验。

    黎陌尘从身侧拿起一件东西,递给她。

    一根细而软的藤条,打磨过,表面温润无刺。

    七七接过的瞬间,手指轻轻颤抖。

    她低头看着藤条,像在看一段旧梦。

    黎陌尘目光平静:“你可以用这个攻击我,任何部位都可以。”

    她怔住,脸上一点点褪去血sE。

    他温和而坚定地重复:“动手。”

    七七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

    “我命令你,打我。”他低声说。

    那一瞬,她仿佛被惊雷劈中。

    她的身T猛然颤抖,像是触发了什么禁忌。她咬紧牙关,手缓缓抬起——可下一秒,那根藤条却猛地cH0U向了自己的手腕。

    “啪!”一声清响。

    她自己cH0U了自己一记,眼神却空空的,像是自动反应。

    她的动作越发失控,一下又一下cH0U着自己,仿佛越痛,越能掩盖掉那句“反抗”的命令。

    黎陌尘脸sE瞬间沉下来。

    “七七,住手!”他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夺下藤条。

    她没有说话,却突然抖得更厉害了。

    下一秒,她右手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

    声音清脆,像在深夜打破一面玻璃。

    黎陌尘一把抱住她,急声低喊:“七七,别这样!”

    她还想继续,手却被SiSi扣住。

    她挣不开,只能蜷缩起身T,把头埋在臂弯里,小声哭了出来:“我不行……我不行……我想吐……”

    她的声音破碎凌乱,像是某种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黎陌尘将她紧紧抱住,掌心贴在她后背,一下一下安抚着:“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击穿了她紧绷的神经。

    她哭了出来。

    那是黎陌尘第一次看见她真正地、毫无保留地哭。

    不是噩梦中的呜咽,不是夜里的压抑泪水,而是爆裂的释放。

    七七整个人埋在他怀里,发着抖,像在呕出T内所有毒Ye。

    那一刻,黎陌尘明白,他低估了她所受的“训练”有多彻底。

    她不是无法攻击他,而是——一旦出现“伤害主人的冲动”,她的本能就会让她自残赎罪。

    她从未学会拒绝,从未被允许反抗。她的身T一旦有那样的想法,反应就会自动切换成“惩罚自己”。

    在某些奴役T系里,攻击“主人”,等同于“Si亡”。她不是不敢,是不被允许生存。

    他抱紧她,在她耳边一遍遍低语:“对不起,是我太急了。别怕,我在。”

    七七没有再动,只是把脸SiSi贴在他x口,像一个终于在风暴中靠岸的溺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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