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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不做直线  (第1/1页)
    高立泽也跟着下去,他不想跟宋之照待一起,因为有时候他很无趣。    包房里只剩下宋之照和袁顾,那一曲过后,二人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变了,变得不再如之前一样纯粹,带着尴尬和暧昧。    “你生日的时候,我没在锦城。”宋之照说完,又一口将那杯酒灌下肚,辛辣感从口腔涌入喉咙,猝不及防。    “公司的事也重要。”袁顾伸开双臂,颇有心机地缓缓地朝宋之照肩膀游走而去。    “补上生日礼物。”宋之照的手揣在衣服兜里许久,这才拿出一条手坠。    袁顾咧嘴一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他拿过那串手坠,晃荡起来,接着又绕在手腕上。    “你不问问,它有什么用?”宋之照转头,差点撞上袁顾的脸,他缩缩身子。    “你给的,就是最好的。”袁顾又挪过去,靠近他。    “我想跟你说个事。”袁顾的手大胆起来,箍住他的肩膀,朝自己这边紧了紧。    从小到大,他们二人勾肩搭背、互摸瞎搞,从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从哪个时候起,开始变了,袁顾也分不清。    “明天有例会,我要回去休息了。”宋之照起身,他莫名觉得今夜的酒呛人,连说的话都烫嘴。    “喂?”袁顾一把捉住宋之照的手腕,重重一拽,将他摔在沙发上。    “你又发什么疯?”宋之照伸手抵住袁顾,“有话就好好说,别老上手。”    “你以前不是这样,怎么现在,摸都不让摸一下?”袁顾伸腿,膝盖压住宋之照的双腿。    “你听着,我接下来说的话,很重要,很重要。”袁顾低哑着嗓音,呼出的热气喷在宋之照的鼻尖,还带着龙舌兰酒中薄荷的清香和枫糖浆的甘甜。    “不准说,我不想听。”宋之照屏住胸口攒动的热涌,双手使劲,试图推开袁顾。    “你别费力气,”袁顾擒住他的手腕,“我比你高,又在部队待过几年,你反抗不了。”    “听我把话说完,我就放了你。”袁顾又像哄小孩一样,轻声低语。    无声的沉寂,许久后,袁顾才缓缓开口道,“我一岁三个月的时候,你出生了,我妈抱着我,到医院去看你。”    “你长得又白又软,可爱得很。我一见你就扑上去,亲了两口,弄得你满脸口水。”    “你放屁。”宋之照脸烧得guntang,他觉得这是极其难堪的糗事,“你才一岁多,记得住这些?你骗鬼呢?”    袁顾勾唇,笑了笑,“这可是你爷爷告诉我的,他还说呀,你小时候老爱哭,谁哄也没用,我一亲就好啦。”    “哼,你要点脸吧。我是被我哥从小带大的,没你什么事。”宋之照嗤声。    “说完了没,我要走了。”宋之照吞吞唾沫,挣扎身体,想起身。    “别动。”袁顾吼道,更加用力地摁住他,“我们可不可以一直这样好下去,一辈子?”    “如无意外,我们一直都会这样好,直到老死。”宋之照认真说道,看向袁顾的上目光,满是诚挚。    “我说的不是这个,啧。”袁顾迫切解释,“我该怎么说呢?”    “就是,我们能不能更进一步,再近一点。”    “袁顾,就这样,刚刚好,相信我。”宋之照声音冷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栗。    “可我想更进一点。”袁顾摇头,俯身,吻上去。    宋之照嘴巴紧抿,不拒绝也不迎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胸腔内急剧加速跳动的那颗心,早已缴械投降,将自己出卖得彻底。    “我们做吧,就一次,行不行?”袁顾抬眸,认真地询问宋之照的意见。    “NO。”宋之照起身,推开他,一个字冷漠且干脆。    “袁顾,你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早点扼杀掉这荒唐及荒谬的念头。”宋之照端坐好,理理衣襟。    “我怎么荒唐了?我就是想,想跟你睡···在一起而已。”袁顾蹙眉,他的真心总是被无视,难道爱意表露出来,就显得廉价?    “你别打破我们维系多年的感情,我不想彼此变成陌生人。”宋之照严肃不已,“何况我们两家的关系,牵扯很深,你比我更清楚。”    “我清楚,但不并妨碍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以爱人名义。”袁顾滑下沙发,蹲在地上,抬眸望着宋之照,虔诚炙热。    “两条线,你想要他们平行一起走下去;还是相交后,渐行渐远?”宋之照避开他滚热的视线,给出选择,“你选哪条路?”    “我一条也不选。”袁顾扬起嘴角,眼底染上笑意,“我不做那条直线就行了,那就是另一种可能。”    “大家变成弯弯曲曲的线,互相纠缠,最好绕成一团乱麻,理不清也剪不断。”袁顾提出更好的可行性方案。    “只有平行和相交两种选项。”宋之照起身,拿出手机,拨通代庭柯的电话,“开车到门口。”    “你是在拒绝我?”袁顾朝他后背喊道。    “很明显,是。”宋之照也回答得干脆。    “好。”袁顾牙槽紧咬,“你敢拒绝我,等着瞧。”    宋之照怔了怔,推门径直离开包房。    袁顾一人瘫在沙发上,茫然地望着玻璃顶,迷离的灯光扫至眼眸,他随即阖上眼。    沙发另一端陷下去,不用看也知道是钱秋雁坐下来了。    “怎么了?失恋啦?”钱秋雁明知故问。    袁顾半睁眼,懒散道,“恋都没恋,哪来失的?”    “被拒了?”钱秋雁叹口气,“正常。”    “他呀,别看着表面一副温良之相,实则冷得很。”    袁顾一听,慢慢抬起身子,勾眼望着钱秋雁,“他哪里冷了?他热情似火,浑身guntang。”    “嘁,”钱秋雁抽出一支烟,点上,又将烟盒递到袁顾跟前,“真要这样,你俩干柴烈火的年纪,早在这刀剑相抵,大战几个回合了。”    袁顾舔舔嘴皮,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    “不抽了?”钱秋雁笑笑,“难得,戒得掉吗?”    袁顾不答,起身,戒得掉吗?钱秋雁到底指的是烟,还是宋之照。    黑色越野车从缪斯门口驶离,疾驰去往锦城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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