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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蕊枇杷花与莲花子/山不见我,我自见山  (第1/3页)
    许是那日送驸马上山时在山亭里吹了风,小皇帝接连几日咳喘难止。    身着丁香色寝衣的少年依靠在沉香木床的靠背上,背后垫了数个软枕,明媚秀美的小脸虚弱苍白,原先红果一样饱满艳红的唇瓣仅在唇内侧透着些粉,及腰长发散落在黛紫锦缎上,闪烁着似锦缎般的光泽。    “咳咳……”    他轻轻蹙眉低咳了两声,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床前一脸冷漠,搅和着药汤的摄政王。    “嗯……”他悄悄捂住嘴巴,把咳声憋了回去。    不该让阿欢担心的……    当啷一声,柳书欢放下汤勺,抓住他捂住嘴的手:“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我听不见你就能好了么?”    “阿欢……”小皇帝委屈地摇头,疲惫的眼中布满了血丝,“阿欢不要生气,呜呜,紫筠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阿欢——”他吸了吸鼻子,又咳了起来,“咳—咳咳,紫筠又让阿欢担忧了……”    柳书欢放下碗,起身坐到床边,将他搂入怀中,大手轻轻拍抚着他不再那么单薄了的肩背。    “说什么胡话……我何时要你向我道歉了?”    男人亲亲他冰凉的额头:“好紫筠,阿欢是看着你生病,心里也难受极了……”    柳书欢叹气,他倒恨不得受寒的是自己,区区风寒也不过是倦怠两日便好了。    可辛紫筠不一样,身子骨本来就单薄,更不提还有那该死的合欢蛊。    “乖紫筠,好宝宝,来把这药吃了,不苦的。”    “好,紫筠吃药,快些好起来,阿欢就不用担心了。”    “这是凤鸣公主送来的枇杷花,专治咳喘的,我叫人加了槐花蜜,是甜的。”    “嗯嗯,真的好甜呀!”    哄着辛紫筠将汤药喝了下去,汤药中额外加了安神的药物,皇帝握着他的手,恋恋不舍地看着他入眠了。    “阿欢……紫筠,没有因为生病懈怠……”    “我知道。”    柳书欢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哪怕是生着病,小皇帝也丝毫不敢怠慢,夜以继日地偷偷处理完了积压的国事。    脸色黯淡了不少。    柳书欢发现他不顾身体偷偷用功时,想要责怪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少年雪白小脸上毫无血色,眼下一片青黑,看着他傻笑。    “阿欢,我做完了,咳咳,就不用再让你劳累啦,咳——”    他一日也不敢放松自己,鞭策着自己成为柳书欢教导的那样合格的好皇帝。    摄政王慢慢起身,弯腰和小皇帝脸贴着脸,温热的肌肤相触,鼻息相融,淡淡松柏香与沉木香交为一体。    他薄唇细语:“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你做的很好。”    辛紫筠握着他的手虚弱无力,轻而易举地就被挣脱了开来。    柳书欢反过来握着那只手,放到唇边亲了亲。    “睡吧,紫筠。”    吱呀——身形挺拔的男人走出了寂静的宫室。    内宫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太医见他出来,低头行礼:“王爷——”    “免礼,”柳书欢背着手,站在廊下抬头看着那一轮清辉,“去给他仔细看看,文崖。”    文崖不再多言,拎着药箱在柳琴的随行下踏入宫室。    前两日,公主府的枇杷花落了,凤鸣公主本想着全都收起来,派人送到山上护国寺,却没想到被人打劫了些去。    柳书欢看着公主府的下人们在庭院里来来回回忙着采花,去绒毛,切丝晒干。    一筐筐枇杷花晾晒在日光下,下人之中有个身影分外显眼,辛紫玥难得没有穿着华丽的宫装,只是穿了身简单的撒花袄和银鼠皮裙,不伦不类地束着束袖,站在枇杷花中,一筐筐地翻拣。    她粉黛未施,放下高鬓,只简单挽着妇人发髻,脸上的表情近乎称得上是温柔,虔诚地翻拣着每一朵枇杷花。    柳书欢放下手中的医书:“分我一筐。”    辛紫玥直起腰:“凭什么?”    柳书欢笑笑:“就凭只有我能替你送花上山。”    辛紫玥不屑地嘁了一声,又埋头拣花:“用得着你?本宫送的,谁敢拦?”    “我。”摄政王指尖点点医书,歪头淡淡微笑。    指尖点着的医书一页,写着治疗咳喘之良药——金蕊枇杷。    全天下唯一一株金蕊枇杷树,正是公主府中这一株。    “我敢拦,分我一筐,算是开路费了,驸马喝不完这些的。”    摄政王好声好气地说着强盗话语。    辛紫玥闻言黑了脸:“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柳书欢也不急着说服她:“陛下那日替你去送了一程驸马,山风寒邪,两人竟一同病倒了,想来也是因为寒山凄清,这山道都如此崎岖难以攀登,上去难,下来也难。”    辛紫玥闷头拣花不搭理他。    金蕊枇杷花开花不过一期,深秋开花,冬至前落花,此时药性最佳,有价无市,千金难买。    柳书欢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想求药,说求药都是好听的,完全就是硬抢。    叽里咕噜说一堆,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听不听,都送给驸马。    “哎,寒山苦寺,无人照料,连治病的枇杷花都送不上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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