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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话 你说谁死了  (第1/1页)
    第三十话    夜殇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皇宫里虽然还是混乱得很,但是至少比前一天晚上要好许多,并不像之前一片狼藉。宫女宦官也都在正地的轮岗着,只是人数明显少了不少,脸上的忧愁也多了很多。    “六殿下,您在这呢,陛下设了一场感谢宴,打算送剑宗的两位回去呢,您也是立功不小,陛下吩咐咱家一定要让您也过去。”    夜殇听到,点了点头跟上前去。    明明只是个感谢宴,但是这规模怕是跟国宴没什么区别,暖渊这两面人面儿可真够大,真是不要脸。    “殇儿,你回来了。”皇帝看见夜殇顿时笑开了颜,这次若不是没有夜殇来得及时,他自己这条老命怕是保不住了。    夜殇连忙走上前来,行了个礼:“拜见父皇。”    “免礼免礼,朕很欣慰啊,这么多年因为政务繁忙,疏忽了对你的关照,想不到你还是这么关心朕,朕非常感动,殇儿可有什么心愿?朕许你一个愿望。”    夜殇瞪了坐在上座的暖渊身上,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把这个两面三刀的阴阳人给揭发了,若不是因为江暖拜托过自己,他真的恨不得现在就跟他打起来。    不过他似乎想到了一个整蛊他的好主意。    他不是一直想要江暖吗?使唤他折磨他又不让他死一定让他高兴死了,但是如果当他知道江暖死了呢?    如果知道江暖死得不明不白呢?那他这心里的这个疙瘩一定会让人很不好受。    你不好受,本殿下就高兴!    于是乎,夜殇便开启了演技模式,两眼泪汪汪,一双丹凤眼顿时水汪汪的,看着很是可怜。    “父皇,我有位挚友名为江暖,他为了保护我,在这场大战中被阴邪击中了要害,灰飞烟灭,魂飞魄散,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呜呜,我,我想,我想给他立个墓碑。”    话音落下,暖渊瞳孔地震,瞪向夜殇,他握在酒杯上的手力道大了好几分,直接“啪”的一声将整个酒杯捏碎了。    这场感谢宴的主角可是暖渊,他可是主角,这一声酒杯碎裂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不住地投来视线。    暖渊却一直瞪着夜殇,试图从他那里找到谎言的味道。    可是夜殇从小在深宫中长大,没有一点心机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这演技早就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了。    皇帝一会儿看着夜殇,一会儿又看向暖渊,一旁的宦官小声提醒道:“陛下,这位叫江暖的也是剑宗过来的,是暖渊公子的小随从。”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暖渊反应这么大。    于是他一点头,大声道:“来人啊,厚葬江暖,追封水怜君。”    “是!”    “谢父皇!谢父皇……”夜殇抽噎着回到座位,好像是伤心过度,还在座位上抽泣着。    对比之下,暖渊那边的气压就像是寒了好几百度,周身似乎都已经变成了千年寒池。    死了?哈……不可能,他不可能会死。    他在撒谎,他一定在撒谎。    暖渊嘴角荡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邪性地望着夜殇。    那个小子他见过,他与师尊一起喝过酒,一定是他,师尊一定有求于他,所以编排出这么一套把戏。    真是幼稚。    可是紧接着他就开始不安,越来越不安,猛地一下,他突然站了起来,荡起一抹笑容,可是额间、下颌线的青筋却暴起,杀意肆意,没有一个人敢靠前,更不敢开口说话。    他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了夜殇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夜殇的衣领,将他拖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哎哟!”    力道之大,完全看不出这人昨日受了重伤。    勒得夜殇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难受得大咳了起来,他不禁心疼起江暖居然受这种变态折磨了这么久。    “你……暖渊公子,我敬你一分,你也要给我皇室一个薄面吧。”    他特意拿出皇室的颜面来做挡箭牌。    暖渊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我问你是不是在撒谎,你在撒谎对吧,他死了?哈……不可能,他不可能会死,没有我的允许,他怎么能死。”    夜殇愣了一下,在暖渊的眼里竟然不只有疯狂。    居然还有一丝恐惧?    哈,太好了,就是得让他害怕。    夜殇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暖渊公子,请你放手。”    “我问你是不是!!”暖渊几乎用的是吼的,声音凶到整个空气似乎都被凝固了一般。    夜殇被吓得都不敢动了,他在内心深吸了好几口气:“你不明白吗……你不是自己都感应不到他了吗?那个手链……我看着它灰飞烟灭的,只要手链消失了,你不就感应不到了吗?还有……你昨天晚上,不也晕倒了吗?你晕倒了,你又怎会如此笃定我说的是假话呢。”    “你骗人……你骗人!我晕倒了没错,但是他不可能死,不可能死。”暖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不会死,可是正如夜殇所说,他感应不到他了。    感应不到了。    而且只要他再回忆一下,他就知道那个时候的师尊早就已经气若游丝,身上受了很重的伤了,他那个时候还是热毒在身,以凡人之躯,如何抵挡阴邪伤身。    他变了,变得爱多管闲事了。    又怎么会不愿意去救这个愚蠢的六皇子呢。    即便是以凡人之躯。    他不是早就想死了吗?    啊……对啊,那个时候,真的是最佳机会啊。    明明他当时赶过来的时候,不是因为什么长公主的通信,而是因为他感应到了手链里江寒想要去死的决心,以及他生命的流逝。    可是为什么那个时候,他却因为看不得江寒碰到了别人而下手掐了他。    为什么还掐得那么重。    “啊啊啊啊!”暖渊甩开夜殇,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看着自己的双手。    为什么,当时听到了长公主说自己被侵犯的时候,他想的只有师尊有没有受伤,师尊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但是!凭什么,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伤了他的心。    “不……你不能死,不能死。”他像是疯魔了一般,眼睛布满血丝冲出宴席,跑到了长公主的寝宫。    长公主为了维持自己受害者的形象,还在床上装睡,被暖渊这么猛地打扰醒来,一开始还有些愠火,不过看到来的人是暖渊之后,便是心满意足地张开双臂:“暖渊哥哥,你来找我了?”    暖渊却是一道灵力拍开她,将她重重地摔到地上,摔得她内脏一阵翻滚,疼得眼睛都冒星星。    “他还活着对不对,你把他藏在哪里了?!”暖渊吼着,吓得长公主一阵哆嗦。    她那个温柔得不得了的暖渊哥哥去哪了?什么叫做活不活着?谁死了吗?    她为了装出受害者的身份,便没去今天的感谢宴,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看着暖渊这反应,该不会,那小随从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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