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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是看上我了,还是可怜我?  (第2/2页)
让自己平静下来,“梁应,我爹娘惹了什么麻烦,你知道吗?”    就算报不了仇,她也想知道自己的灭门之仇与谁有关,就算不认识。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梁应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告诉她有什么用呢,徒增她的心事,还是给这份恨递出寄托,他已经打算带她离开了,虽然去哪里还没有想好,但这片是非之地最好永远不要踏足。    “不知道。”他违心道。    沈莹咬了咬唇,又不自觉流泪,从小到大她都哭过这么久,八岁那年要瞎了时也是哭了很久,但娘说再哭就会治不好眼睛,于是她一直不让自己落泪,从m0索着走路,一步一步摔倒又站起来,她都告诉自己不能哭,不然眼睛就治不好了,但她的眼睛依旧看不见,也很坚强很少哭。    “梁应,你是同伙吗?你是帮凶吗?”沈莹问得很柔和,实则一点也不咄咄b人,甚至有些无力。    就算他是,难道她会发现吗?    但这次梁应很快否认:“不是,我..只是恰好路过。”    “恰好路过...”沈莹复述了一遍,她一向语出惊人,于是她问,“那你是看上我了,还是可怜我?”    这句话揭开了梁应的假面,她问得实在太直白了。英雄救美自古佳话,但说到底有一个怜悯,来往中有一个报答,沈莹一个盲nV,手无缚J之力,又没有钱财傍身,她能报答什么?    她问得直白,于是他也答得分明,“我只是想救你。”    “因为可怜我?”    梁应有些答不下去了,沈莹也不催,又问:“你会将我卖到玉春楼吗?”    这是临城有名的青楼。    梁应摇了摇头,顿了顿又添道:“不会。”    他说他只是个游侠,居无定所出手相助。前路茫茫,沈莹心又抖了抖,遏制又要掉落的眼泪不再说话。她实在是太累了。    雷声已经不再响,梁应铺了个稻草地,将自己的外裳铺好,将她带过去,沈莹没有反抗。    今后该怎么走,他也没想好,但第一步肯定是离开临城,逃开官府的追查,眼前在睡梦中惶恐不安的nV子,眉目淑静,带有浅浅的泪痕,昏暗的环境下不真切的面容,确实实实在在的不安。    第二日沈莹果然发烧了,梁应行走在外多年,没有照顾人的细腻心思,又一心想着离开临城,风餐露宿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苦了,梁应懊恼地cH0U了自己一个巴掌。    镇上的消息传不远,梁应挑了上好的客栈,沈莹就是在厚重的药味里醒来,她实在是太熟了,从小到大喝了太多,嘴里苦得发麻早就不会要糖吃了。    她张了张手,手心的粘腻是昨夜的那颗糖,已经化开,她烧得太沉了手竟也没松,m0了m0软榻,这已经不是那个庙了。    陌生的环境让她无所适从,但身T的不适又有些喘不上气,她只好怯怯道:“梁应,你在吗?”    梁应应了一声,她才昏昏沉沉睡过去,拿着温热的Sh帕子换下,突升的T温让她面sEcHa0红,本来就易碎的模样更添脆弱,实在是太弱小了,让人忍不住怜悯,想要照顾。    五指已经松开,他下移看着化开的sU糖粘在手心,像一道粘腻的伤疤,于是把换下的手帕轻轻擦拭。    一下,又一下。    镇上有不少叫卖声,官府Y魂不散在榜上贴了海捕公文,实在是不明白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值得他们耿耿于怀,忍不住咒骂了一声当今朝廷。    进入客栈他一直是掩着面,抱着沈莹时也是遮住了面容,应该不至于这么快抓上门。药实在是有些苦,闻着气味就让人捂鼻,但沈莹却一口气喝完了,梁应塞进她嘴里一颗蜜饯。    倒也是她娘的常用手段,不过她一向是不需要的,却接受这样的好意。    梁应没和她说官府的事,只是轻声:“好好歇着,好些了明日再走。”    沈莹抓着被子,“去哪呢?”    去哪呢?天下之大,难不成她和他一辈子颠沛流离吗?况且他身份不明,沈莹也不了解他,就算不去青楼,终有一天也会将她像包袱一样甩开吧。    梁应粗着的心思终于察觉面前这个小姑娘不似表现那样平静,她不怎么闹,哭起来也是小声啜泣,声音还刻意压低了嗓子,偶尔问一些尖锐的问题,但也只是沉默低头,似乎一切都接受得很平静。    但也不过才十七的小姑娘,刚经历灭门又眼盲,谁带着她都只能跟着,不然只有Si和狼狈地活一阵再Si,她只好装作平静。    “离开临城,你想去哪,我带你去。”他开口,语气里竟带着些渴求她提出愿望。    她颤了颤眼睫,脑子还是有些浆糊,说不清道不明如今感受,便闭口不言。    过了许久悉悉索索躺下,“梁应,我睡了。”    外面的盛yAn下熙熙攘攘,里头只照进一点光,被床板挡住,露出一点照在梁应的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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