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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丕植】寒衣节  (第2/7页)
要哭了。二哥舍不得。”曹丕拿帕子小心的给弟弟擦脸,看到那双哭得像桃儿一样的眼睛心里一紧。曹植平日懂事乖巧,父母兄长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摔了,啥时候任他哭成这个样子?    “可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孩看着他哥包的像粽子一样的腿,抽抽嗒嗒的开口:“二哥是因为我才……”    “最近课业繁重,我早就想歇一歇了!”曹丕揉了揉弟弟的软毛:“多亏了阿植,我才能躺在这里偷懒啊!”    “啊?”小孩一懵,倒是忘了哭了。    曹丕趁机拉起弟弟的小手,“阿植乖,把手给二哥看看,都是血……二哥心疼死了……”    曹植睁开眼,眼角的泪跟着滑了下来:好久都没梦到兄长了。    然后他就发现,摇曳的烛光下,他日思夜想的兄长,正坐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一本书。    “兄长……”曹植伸手去拉曹丕的衣袖,他很怕这一切只是烛火映射的幻影。    “醒了?”曹丕将手里的书放下,弯腰将额头贴上曹植的额头:“你在外面冻了这么久……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还好,似乎没有发热。”    两人的鼻尖贴着鼻尖,曹丕呼出的热气喷在对方的脸上,曹植因为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红了脸,他太久没有跟他的兄长亲近过,此刻不好意思的往被子下躲了躲:“兄长怎么到了阴界如此……”孟浪。    曹丕闻言眉毛一挑:“阴界?”    曹植环视四周:“这里不是……兄长在阴界的居所?”    倒是有些简陋了。    曹丕快要气笑了:“你觉得……我把你勾魂到阴曹地府来了?”    他快步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子:“这里不是阴界。这里是悦来客栈,离你的王府相隔三条街。”    曹丕见到两位穿着黑白衣衫的青年时,心下便了然这二位是阴间使者。    他其实还很年轻,即位也没几年,但他似乎一点也不留恋,只微微向那两人一点头:“走吧。”    他以为他会走到奈何桥旁,喝一碗孟婆汤,开启下一世轮回。却没想是被带到酆都一处院子,安置了下来。    “阎君近来工作繁忙,过几日便会宣你觐见,你且在此停留等候。”白衣使者谢必安道:“可有什么问题?”    曹丕想了想:“我在世时,便听说这忘川河畔有一处地方,可凝视人世间任何所想之处?”    谢必安点头:“是有。”    “我想去那里看看。”    过去也有帝王将相提过此类要求,黑白二人并不觉得奇怪。谢必安于是朝黑衣使者道:“无咎,你且带他去,我即刻回阎罗殿复命。”    范无咎带着曹丕来到忘川河畔,他冷眼旁观这个人类的帝王魂魄,事实上,几乎所有的人类帝王来到这里,无一例外都会提出这个要求,他们不甘心就这样来到阴界——谁会愿意自己一手建立的帝国就这样拱手相让呢?无论那个继位者是自己的子嗣,还是其他什么人。    人类,是自私的生灵。    范无咎看着曹丕面前的水面微一晃动,便呈现了一处大殿——那正是他带走曹丕魂魄的地方,不由得冷哼一声,果然。    曹丕没想到画面竟然呈现的会是大殿。他本来是想看看很久没见的弟弟,他死的突然,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一直以来放在心底最深处的弟弟。却没想到曹植竟然会在大殿之上。    曹丕登基不久,曹植就犯了过错,朝中不少大臣上书请求严惩,他咬了咬牙,将人送去远处的一块封地。谁想到第二年,又有谏书上奏,说是曹植在封地对当今天子出言不逊,理应严惩。他在殿上大发雷霆,曹植不过是一介文人,你们却总要治他的罪——是何居心?    最后甄将军站了出来:“陛下,你总要给老臣们一个交代。给这天下一个交代。”    曹丕盯着他的岳父良久,拂袖而去。    左不过是迁得更远。离这都城远些,便没人会惦记了,也许会更安全吧。    曹丕看着曹植单薄的身影在大殿之上,好像风雨中摇曳的小船,随时都会沉入江底。他看着曹植出了大殿,摇晃着走了几步,最终倒在出宫的路上。有几个侍卫过来,将人扶着离去了。画面一转,曹植恹恹的躺在床上,身旁围着太医,汤药还没递到嘴边,人先吐了一地血。    曹丕伸出手,似乎想抚摸影像里那张苍白的脸。可惜最终只搅得川水荡漾,连画面也看不清了。    他回头看向一旁的范无咎,似乎在问有没有办法。范无咎却道:“曹丕公子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他是黑白使者,公务繁忙,不能一直无所事事的站在这里。    曹丕看他没有帮忙的意思,也没有多言,转身继续盯着水面泛起的涟漪:“使者有事便去忙,我寻得到回去的路。”    范无咎抬手施了个法术,水面立刻恢复了平静,影像再度显现出来。    “曹丕公子,切不可再用手去触碰忘川之水。”他看着曹丕被河水灼伤的右手:“人类的魂魄,是受不住的。”    黑衣使者没想到他回来的时候,曹丕竟然还在那里看。他坐在不知从哪搞来的小板凳上,拄着胳膊托着腮,看得入迷。    范无咎悄然飘过去看,画面里还是之前那个单薄的身影,他正在点着一盏烛火的房间酣睡,实在不知有什么看头。    “……真是个怪人。”    曹丕转过身来看他:“使者何以做此判断?”    当然奇怪。没有哪个帝王来到酆都,会心甘情愿舍弃凡世间的荣华富贵。总要再看上几眼,总要再挣扎几番,这才是人类。    可是这个曹丕……    “你……不看你的王朝?”    曹丕觉得可笑:“人都死了,看那些做什么。”    他对他的王朝一点兴趣都没有,那个国家还是不是姓曹、又或是被谁推翻,都跟他没有关系。    他只是有些不明白,他只娶了那一房妻,也只生了那一子,储君早早就立了。那女人,到底在担心什么?    1    不过也无所谓。    然而,那女人千不该万不该,在他死后,竟然这般为难他的弱弟!    他死的突然,批着奏折就一口血喷在那里,然后就再也没有醒来。他何时留下不让子建拜祭他的遗言?    看到子建吐血,他只想着为什么不是自己多吐两口代替了,又想着那女人不会是连子建也要伤害。可是再满心焦急,有什么用呢。    他都已经……来酆都了。    正如谢必安所说,七日之后,阎君宣曹丕觐见。他随着二位使者来到阎罗殿,却没想到上面竟坐着个晶莹剔透的少女。    曹丕看着黑白二人向那少女行礼,心下了然这便是阎君大人。虽然有些震惊,但酆都之事又岂是他这个凡人能参透的?只是他在人世时也曾为帝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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