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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情期  (第2/2页)
刚关上门,还不等孟鸢凑上去吻,席酩先护住她的后脑勺,一把将她按在门上,唇重重落下来。    她被吻得快要窒息,来不及换气,只得拍打席酩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    席酩终于放开她,吐着粗气,沉着眼看她,孟鸢这才发现他的脸sE很不好。    “你怎么了?”孟鸢放轻声音问道。    席酩紧紧抱住她不说话。    安静让他抱了一会儿,孟鸢轻抚他的背,“我买了种子,我们一起种到那块地里好吗?以后可以吃上我们亲手种的菜。”    她说“以后”。    一切的后怕都被这两个字治愈,幸福得让他眼眶Sh润。    晚上洗澡的时候,席酩突然发现孟鸢局部皮肤泛着红疹,他轻轻抚了抚,皱着眉问,“疼吗?”    孟鸢摇头,“不疼不痒,只是看着严重。”    “为什么会起疹子?不适应这里的环境?”    孟鸢不甚在意,她已经习惯,“因为你不在的时候,我注S了抑制剂。我对所有类型的抑制剂都有过敏反应。”    她看席酩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从第一次之后。”    席酩心里一紧。他们的第一次是完全标记。    孟鸢语气暧昧,“被你的信息素安抚过后,我的身T变得排斥抑制剂。”    席酩心里泛疼,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这六年来她都要忍受抑制剂的过敏反应。    手下光lU0的皮肤逐渐躁动,那是孟鸢给他的暗示和催促,席酩顺从地覆上唇。    菜地里按照孟鸢的预期播撒了三种蔬菜种子,席酩还顺带扦cHa了藤架,供菜藤生长以后攀爬。    他拎着水管浇水,想象将来孟鸢在这里采摘蔬菜的场景,嘴唇便不知不觉上扬。    浇完一遍水回屋去叫孟鸢起床。    孟鸢埋在被子里,她明明T力并不好,可是分外热衷和贪婪,总是要累到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才肯停。    席酩拨开被子,将碎发别到耳后,轻轻捏她的耳垂。    孟鸢的睫毛颤了颤,眼皮轻轻睁开,睡意朦胧,像一只柔软的小动物。    席酩心里又暖又满,俯下身吻她。    孟鸢的视线里落入一道Y影,离她越来越近,她嗅到了空气里的柠檬气味,越来越浓郁。    眼睛猛地睁圆,混沌霎时退去,身T快过脑子,她下意识伸手挡住凑近的人,用力一把推开,翻身裹住被子后退,拉开距离。    席酩怔愣住,难以置信地看着孟鸢,她的眼里一片清明,毫不掩饰的恼怒和厌恶。    孟鸢紧紧皱眉瞪着席酩,她又一次被信息素裹挟着去依恋Alpha,她厌恶、憎恨这种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因为身T激素便Ai得刻骨铭心的虚假感情。    和席酩过去一周的回忆历历在目,越是甜蜜,她便越是恼怒,她不想被信息素摆布、戏弄。    孟鸢没有理会一脸惊愕凄然的席酩,径自下床穿衣服,她看着自己身上的斑驳,心里越发沉重。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她说明,信息素是这世界上最邪恶的存在,愚弄人的情感,让人失去自我。    1    孟鸢穿好衣服,席酩全程没有说话,从她推开他开始,他便像失去C纵的木偶,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    她翻出自己的提包,从中取出一份文件,声音平淡,公事公办道,“我来找你,是为了签署离婚协议。”    席酩的心和耳都一片空洞,他看见孟鸢的嘴唇一开一合,却一时无法思考她的话。    此刻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们之间的感情线,永远C纵在孟鸢手里,只要她放手,这条线便断了。    他永远是舍不得放手的那一个人。    “按照主城离婚程序,通常情况下需得夫妻双方同时到场。若有一方无法到场,可另外签署这份授权协议,由夫妻一方前往登记机构解除婚姻关系即可。考虑到边城进入主城要花费两三个月办理准入证件,我直接申请了授权协议,麻烦你签名盖章,等回城之后我去单方面解除婚姻,不用你多跑一趟。”    孟鸢仿佛在谈一份商业合同,正式地当着席酩的面将授权文件打开。    纸张有些褶皱,孟鸢微微蹙眉,那天雨太大,雨水渗透进包里,打Sh了文件,经过一周的放置,已经Yg。    她一边在包里找签字笔和印泥,一边翻开授权文件,按着印象点一点授权人签字位置,“签这里。”    等她找出签字笔和印泥,目光落在文件上,看见那一片染脏的纸张,反应一秒,瞬间石化。    1    纸张上印着黑sE和蓝sE交混浸染的W渍,由主城机构盖的授权章印已经全然看不出原本的样式。    她的眼睛瞪得快要裂开,难以置信,恨不得无中生有。    孟鸢张口骂出脏话,不甘地举起那张纸,“我费了好大劲才走完程序!”    她看一眼席酩,“又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你!”    席酩一脸木然地看着孟鸢,他已经做不出什么反应,孟鸢想要什么,他都会配合。    孟鸢哀叹一番,烦躁又认命地将所有文件重新装回包里。    她身上穿的是她自己买的衣服,拎上她的手提包,不用带走任何多余的东西。    “我走完授权程序大概要半个月到一个月时间,这期间你会一直二十一区吗?我们加个终端联系方式,等我再来边城,我们约个时间把文件签了。”    席酩顺从地和她添加联系方式,他僵y的灵魂归位,抬起眼看她,眼里一片淡漠。    “未来两个月我都会在二十一区。”    1    “那说好了,再见。”    孟鸢话音刚落,已经带上门离开。    席酩的视线没有聚焦,落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被子里还有她的余温和味道,衣柜里挂着他给她买的衣服,菜地里种着她亲手开荒播撒的种子。    明明在几分钟前,他还觉得自己过着最幸福理想的生活,拥有了他一直以来的渴望,原来一切的坍塌只需要几个瞬息。    早该预料到的不是吗?    是他在赌,他赌输了。    在他们那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中,孟鸢向来只在发情期对他依恋,他每一次都难以抗拒地陷入她的Ai意,哪怕那只是出于信息素的影响。    发情期结束,她的Ai意便结束,甚至对他更加冷漠和厌恶。    席酩在她的Ai与厌里反复沉沦,他甘之如饴,盼望着有一天她能看清他的Ai意与真心,回馈给他同样的感情。    1    直到她想办法彻底甩开他,席酩醒悟过来,孟鸢对他没有一丝真情。    他明明已经将她放下,甚至在长久的思念中生出被愚弄的愤恨。    可看到她千里迢迢跑来找自己,说她很想他的时候,他还是心软。    这么远的距离,这么久的间隔,他以为这一次她是真的愿意和他在一起。    原来她只是想断开两人之间最后一丝联系。    席酩打开窗,梧桐树里的蝉展翅飞开,透过枝叶间隙,看见孟鸢远去的背影。    他可笑地庆幸,自己这次总算有些长进,没有像之前一样,毫无自尊地求她不要离开。    抿一抿被自己咬破的嘴唇,口腔里立刻漫上血腥味。    这是最后一次,别再作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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