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02) (第1/1页)

    小酒吧里的光线很昏暗，不大的空间里y是摆上了几张沙发方桌，吧台前的位子也只放了五张高脚椅，能走动的范围很小，几乎都要侧过身T才有办法通过。吧台里的酒柜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酒，还有一根专门接上生啤酒的水管，只要打开上面的水龙头，生啤酒就会像水一样不停地流出来。

    林雨虽然是第一天上班，可是一点都不怕生，一群浓妆YAn抹的jiejie们拉着林雨和刘俊毅想和客人一起玩游戏，林雨瞥了眼前的中年男子一眼，那种自以为是的高傲态度让林雨看得很不顺眼，不过既然是工作，林雨也就答应了。

    生啤酒倒满了一杯又一杯，一轮又一轮的游戏过後，林雨已经连输了好几局，桌上至少排满了十几杯的生啤酒，不是林雨不擅长玩游戏，而是那些jiejie们和那个中年男子串通好想要把林雨灌醉。

    林雨喝了第一杯生啤酒，任由微微的苦涩、细细的泡沫在嘴巴里扩散，这是我第一次喝酒，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我并不喜欢这个味道，可是我也不想破坏林雨的工作，只好尽力忍耐，想等到林雨把眼前的十几杯生啤酒都喝完。

    十几个空杯子搁在桌上，林雨用手背擦过了沾染啤酒的嘴唇，然後露出得意的眼神看着那群jiejie们和那个中年男子，意图不轨的他们看到林雨居然这麽会喝，一个个都愣傻了，刘俊毅则是在一旁拍手叫好，崇拜的表情又在他脸上表露无遗。

    中年男子不甘愿就这样让林雨躲过，於是又提议再玩一盘，林雨耸耸肩欣然接受，可是我撑过了十几杯的生啤酒之後，只觉得头晕目眩，一种像是胃在翻腾的感觉不停地涌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忍不住出声和林雨对话。

    「哥哥，可以不要再玩了吗？那种味道让我好想吐。」

    林雨看着中年男子讪笑：「这一局已经开始了，不能不玩，可是你不想喝酒，我就不喝。」

    中年男子以为林雨是在挑衅他，高高地抬起了下巴表示他的不悦，围在一旁的jiejie们只管一昧的陪笑，林雨倒是一脸不屑，阿谀奉承的这种事他从来不做，就算是工作、就算给他钱，他还是不做。

    游戏又开始了，林雨还是没有逃过那群人的串通，眼前的生啤酒就这样又一杯一杯地堆叠起来。那个中年男子以为这次终於可以整到林雨了，双手环抱在x前就等着林雨接受处罚，骄傲的样子看起来令人厌恶，可是林雨也记得他跟我说过，如果我不想喝酒，他就不喝，所以……

    林雨拿起一杯生啤酒放到刘俊毅面前：「你喝！」

    刘俊毅惊讶地用手指着自己：「我？」

    中年男子本想出声制止，却被林雨开口抢先了一步。

    林雨向着众人摊开手，一脸无所谓：「愿赌服输，我承认我输了游戏，可是没有人说处罚一定得要由我来做，对吗？」

    一票人听了林雨的话都无法反驳，就连刘俊毅也是，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双手接过酒杯替林雨喝掉生啤酒。刘俊毅从来没有喝过酒，这一杯杯喝得是又急又猛，等到林雨面前的生啤酒全都进了刘俊毅的肚子之後，刘俊毅整个人也醉倒在桌上了。

    中年男子被林雨这样一搅和便不太高兴了，起身就想要结帐离开，不过在离开前却把手里熄灭的菸蒂丢向了林雨，行为举止之间尽是傲慢。

    林雨板起一张脸看着中年男子踏出小酒吧的门，又瞥了一眼醉倒在桌上的刘俊毅，最後拍拍酒保的肩膀说：「你帮我看着他，我出去一下。」

    路灯把人影拉得细长，中年男子刚刚也喝了不少酒，每一个步伐都踩得凌乱不堪，相较之下，尾随在他身後的林雨就正常多了，不过是十几杯的生啤酒，怎麽可能会这麽轻易混乱他的思考。

    林雨的语气里混着戏谑的笑意：「喂！你的东西掉了。」

    中年男子先是回头看着地上，可是地上什麽东西都没有，接着他抬起头看着发出声音的林雨，一见到林雨，带着醉意的中年男子就笑着调戏：「是你阿！你就这麽舍不得我？看我一离开，你马上就追出来了？」

    「林莉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很令人恶心？」

    我看见中年男子向着林雨走来，也知道林雨对他有什麽企图，虽然不是由我去面对眼前的中年男子，可是我还是不由得浑身颤抖。

    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好话：「我……我……」

    林雨轻轻笑着安慰我：「别怕，这种人有什麽好怕的？而且你要是害怕，就不像你了。」

    中年男子一边摇摇晃晃地走向林雨，一边张开双手作势拥抱：「我说你一个人在那里碎碎念什麽？要不要跟我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阿？你要是缺钱我可以给你钱喔！先过来给我抱一下！」

    林雨拉下脸，笑得Y沉：「好阿！但是你想要抱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喔。」

    一种酒JiNg在人T里作祟，出现了两种反应，刺激了林雨的亢奋，cH0U掉了中年男子的力气。中年男子被林雨打得满脸是血，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这样还不够，中年男子口袋里那包新的菸被林雨通通倒了出来，然後整整十根菸全都塞进了中年男子的嘴里。

    林雨站起来往後退了一步，用高高在上的模样盯着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我被林雨的举动吓坏了，怯懦懦地问：「哥哥……你为什麽要对他做这种事？」

    「我为什麽？哼！」林雨似笑非笑觉得我的反应很滑稽，於是就解释给我听：「林莉，这不是是你教我的吗？只要对方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不管会给对方带来多大的痛苦，你也非得要到不可。」

    我对林雨的话感到震惊：「你是说我、我吗？」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从你身上学来的。」

    「那……那你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麽？」

    林雨回答得很轻松：「快乐阿！用他的痛苦来换我的快乐，很值得吧？」林雨的口气一转又变得怨恨：「就像你……剥夺我的那样阿。」

    我当然还是对林雨的指控一点印象也没有，林雨b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还要了解我，甚至还知道我所不知道的我。林雨的手里好像握着什麽足以威胁我的东西，但是他并没有选择直接威胁我，而是不停地利用那个东西来制造我的恐惧。

    那种恐惧会把原本弱小的我变得更弱小，最後会让我开始否定自己的存在，就像现在这样，我只想要安安静静地躲在林雨的保护之下。

    而这样的我，到底是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