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玉碎5【绫人乙女】 (第2/2页)

的胳膊撑着被褥，艰难地坐了起来。

    绫人会细心的为她清理人T，可留下的实在太多，动作间，仍然会有YeT从隐秘处流出。

    渺渺缓慢而坚定的，给自己穿好衣服，盘腿坐好。

    室内燃着浓烈的香。

    奇异而醉人的味道熏的人飘飘然，脑袋混沌一片，升不起反抗的力气。

    事实上也确实没法反抗。

    再卓越的剑客，碰上足量的药物，经脉中凝聚不起一丝真气，手上用不出一丝力气，也是枉然。

    更别提，她四肢上到现在还牵着锁链。

    水润无声，但水永不断流。

    渺渺闭上眼睛，凝神静气。

    这就是Ai？

    这便是Ai？

    ……不，这不是Ai。

    渺渺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头顶冒起丝丝白烟。

    火系神之眼，悄悄凝成实质。

    火，无风自起。

    热烈的火舌将细而韧的水带灼成白烟，渺渺r0u了r0u被绑了许久血Ye不流通的手腕，扶着墙，缓缓站起身。

    她的双腿还因过度酸痛而抖动，但她的神情却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坚定。

    渺渺手无寸铁，却分明，满身磅礴yu出的剑意。

    她突破了。

    大火肆意，扑上香炉，将室内暧昧的气息席卷一空，火焰倒卷，燎上屋顶，将沿途一切吞噬进去，燃至荼蘼。

    渺渺微阖双目，感受着缓缓恢复的真气和力气。

    而大火之外，惊叫四起。

    “渺渺！”

    隔着熊熊烈火，渺渺回过头看。

    是急匆匆赶来的绫人，身后还跟着一脸焦急的绫华。

    “绫人，你骗我。一斗都告诉我了，那根本不是解毒。”

    木材燃烧的声音噼咔作响，这等危急关头，绫人还能敏锐地抓到重点，他眉头皱起：“那只鬼族怎么会知道此事？他g什么了？你听我说，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在骗你——”

    “嘘，”渺渺无奈笑道：“别把一斗想的这么坏。而且，你居然到这时候还在骗我？”

    绫人试图解释：“渺渺，你先出来，你听我说——”

    “不要，”渺渺打断他的话，“我仔细想过了，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

    天空降下细雨，一丝一丝地扑向熊熊燃烧的大火，火势渐消。

    渺渺抬头看了一眼，没有阻止，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那天晚上，你用了香，那味道和你这段时间点的一模一样，所以，根本不是解毒。”

    渺渺语气稀松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普通的家常，绫人的心不住地向下坠。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我承认，但我只是想得到你，渺渺，我——”

    “得到？”渺渺嗤笑一声，“我不属于你，也不属于任何人。我就是我。”

    她笑着晃晃手中的神之眼，转过身，“你看，我也有这个了，你困不住我了，我要走啦！”

    “你不能走！”心头恐慌不断加大，绫人口不择言，“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这是我神里家的继承人，你——”

    “你又在骗我了，”渺渺回过头，俏皮地眨眨眼：“我幼年为了练功常浸寒潭，T质Y冷，根本就没有受孕的能力。”

    她看着他的眼睛，清澈的视线直直sHEj1N他的心底，似乎好奇他还能说些什么离谱的谎言。

    他似乎要彻底失去她了。

    这个认知不断在脑海中盘旋，绫人张了张口，却发现一贯巧舌如簧的他却吐不出半个字。

    向来如月般高雅端庄的少年站在燃烧过后的灰烬里，看起来灰头土脸，满身狼狈，好像被主人抛弃了的流浪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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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概是说不出什么了。

    那好吧，渺渺耸耸肩，转头就要离开。

    “我错了。”

    绫人终于发出了声音，声音嘶哑，“我不该骗你，从一开始。”

    渺渺驻足，仍旧背对着他。

    “可我Ai你，”绫人又升起些渺茫的希望，试图打动她：“就当为了我，留下来，好吗？”

    绫华也跟着帮腔：“师傅，您再给哥哥一个机会吧。”

    “你不Ai我。”

    渺渺仍旧背对着绫人，声音坚定得堪称冷酷。

    “Ai不该是折断我的羽翼，将我锁进暗无天日的房间，日日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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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斩断我的友情，无视我的痛苦，践踏我的理想，只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yu……”渺渺微微回眸，视线是绫人从未见过的理智清明，如剑般锐利，笔直地刺入他心底最隐秘处：“你Ai的是你自己。”

    毕竟帮自己突破了一个小台阶，渺渺便没再说下去，只轻轻笑起来。

    言笑晏晏，一如初见。

    “师傅走了，好徒儿，以后要乖一些。”

    “山高路远，再见。”

    她脚步轻快，如化茧重生的蝶，终于挣脱了那层桎梏。

    绫人站在一地荒凉里，默默凝视她走远，直至彻底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