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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你确定要听?  (第1/2页)
    陆临川牵着我的手回到席间,他的手臂坚实有力,稳稳撑着我,让我不至于失魂落魄步履踉跄。    我抬起脸看他,他对着我一笑,将我扶到软榻上坐下。    “还难受吗?”他伸手摸了一下我泛红的眼角。    我抿着嘴唇,强行让自己稳住心神。    仲斯爻看见我们,笑道:“宁王妃到底还是年轻,不善饮酒,小王爷合该多加照拂才是,酒这个东西,不爱者不可强求啊。”    陆临川笑了笑:“丞相说的是,内子量浅,让丞相见笑了。”    皇上正跟皇后说着话,闻言转过脸来看着我,笑道:“月儿可是醉了?这小脸儿白的,眼睛都红了。”    我恭恭敬敬跪下去,伏下身道:“皇上恕罪。”    皇上摆摆手:“诶,快起来,你这孩子向来沉静,淮渊这些年钟情于你,朕心里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淮渊有你,朕放心。”    我匍匐在地上,咬紧嘴唇,强忍着呼吸间的哽咽。    “郑廉,”皇上叫了一声,身后侍立的大太监总管郑廉忙躬身上前:“皇上。”    “把前儿个送来的那块如意纹样的玉佩赏给月儿,”皇上笑意温和:“正好跟多年前朕给淮渊的那块平安佩凑成对,平安如意,也是朕的心。”    “是,奴才这就去。”郑廉也笑着应道。    陆临川在我身旁双膝跪下,和我一同叩谢皇上隆恩。    皇上点点头,笑着叫了平身。    我到底还是没能坚持到宴席散,皇上知我体弱,免了告罪,让陆临川先带我回府。    出了花园角门,郑廉已经捧着玉佩在那儿等着了。    “郑公公,”陆临川态度恭敬:“劳动公公。”    郑廉忙弯下腰去:“老奴不敢,王爷折煞奴才了。”    “公公侍奉皇上劳苦功高,应该的。”    “王爷,”郑廉双手捧上玉佩,“皇上有句话让老奴带给王爷。”    陆临川神色微敛。    郑廉道:“皇上说,这些年来很多事,他心里都知道,但若老王爷在世,一定也会明白他这个做兄长的苦衷,皇上说如今小王爷您虽然年轻,但日后必是国之栋梁,只希望您心里不要埋怨他,身为国君,也非事事由己啊。”    陆临川心神大震,撩起衣摆双膝重重跪地:“臣不敢!请皇上万万莫要如此,臣……羞愧难当!”    “王爷,”郑廉忙双手将陆临川扶起。    “老宁王为皇上驻守江山几十年,他走了,皇上痛哭几个月,夜夜不得安睡。”    陆临川双眼泛红。    郑廉道:“皇上心里都是明白的,皇上让老奴给您带一句话,”陆临川抬眸,郑廉看着他,轻轻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放心。”    车轮在石板路上吱吱呀呀,我身体随着马车晃动着,伸手撩开车帘向天上望去。    那轮满月更亮了一些,皎洁通透,无知无觉。    今夜的它格外光华似水,宁静无求,它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可我想着,也许它什么都知道。    街边还热闹着,各色的灯笼挂满了大街小巷,三五小孩儿擎着花灯追逐嬉闹,我额角靠着车窗,静静看了一路。    回到王府,内院的树下站着几个影卫,陆临川侧了下脸,问身后的陆九:“人看好了?”    “是,”陆九低声道:“在地牢。”    “等着。”陆临川将我扶进房里,青苗小心翼翼跟在身后。    “你先歇息,我忙完就回来。”陆临川说。    “好。”我看着他,弯弯嘴角。    他顿了顿,转身出去了。    门外仆人早已端了醒酒汤候着,青苗端进来,问我喝不喝,我说:“放着吧。”    青苗放下碗,红着眼睛到我面前跪下,说:“少爷,是我跟丢了你,让你受了这场惊吓,青苗该死。”    我说:“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青苗神色诧异。    我说:“你不懂,青苗,你不明白。”    青苗问我累不累,头疼不疼,要不要歇下。    我摇摇头,让他取了水来洗净手脸,换了身衣服,在窗前坐下。烛火萤黄,我对着那皎白月色,慢慢喝起茶来。    青苗不明白,但他什么都没问,安安静静守在一旁。    一壶茶喝完,陆九来了。    他见我根本没睡,也是微微吃了一惊,我站起身,青苗上前给我披上大氅,我让他不必跟着,对陆九说:“走吧。”    我从不知道宁王府的园子底下修了一座地牢,踏下那阴森可怖的台阶时,我却并未心惊害怕。陆九挑着灯在旁引着:“王妃,小心脚下。”    我“嗯”了一声,径直向前走去。    东鹘人努尔格丹醒了。他的身份,着实是枚极重的砝码,难怪陆临川当机立断,冒着极大的风险将他掳了回来。但任凭如何逼问,努尔格丹除了要求见我一面,其他什么都不肯说。    地牢的墙上挂着几盏油灯,倒也不算昏暗,陆临川坐在椅子上,冷着脸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人。    努尔格丹见我进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挣扎着靠着墙坐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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