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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充斥火光的梦  (第1/1页)
    作为会长,红枫相当有组织能力。    他把俱乐部里的dom和S一起约出来,美其名曰要加强主人们的安全意识教育,顺便交流技术。    也就是说要先开会学习,开完会再吃饭唱歌。理由相当充分。    出于私密考虑,地点定在海边的别墅式宾馆。    午饭找饭店的厨师带材料来做,晚饭在海边烧烤唱歌。周六晚上留宿,周日上午回程。费用由组织者红枫全额承担。    此话一出,当即有六十多人响应。    奴隶们哭着闹着要去凑热闹,被红枫严词拒绝了,直言不想因为聚众yin乱进局子。    舒明确定参会名单中有理查德的名字,终于放下心来。任由红枫给他安排了个讲师身份,要他当众传授长鞭的使用技巧。    而黄宗彦拿着被红枫退回来的雨伞,想到要当面将伞送给月,不知怎么紧张得有些失眠了。    周六当天,他被安排上了会长红枫的车。与红枫,月,以及一个叫暴君的S同车。    他上车时,月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与红枫交谈。黄宗彦拎着伞盒和暴君坐在后排,非常默契地各自朝两边的窗户望去。    这可不是个还伞的好时机。    黄宗彦其实挺想仔细看一看月,但又没有理由。想着想着,困意袭来,他靠在座椅上听着前排二人的闲聊睡了过去。    “……”    昏沉之间,黄宗彦感觉自己正睡在那个人的腿上。    或许是窗帘被风吹动的原因,阳光时不时照到他的眼睛。    对方依旧穿着惯常的蓝色平价牛仔裤,触感却比往常丝滑了许多。阳光又照过来,黄宗彦蹙眉,扯开对方的衣服下摆将自己的头藏了进去。    要按以往,对方大概会骂他一句‘懒狗’,然后在他屁股上打一巴掌。    可黄宗彦等了半晌,那人什么也没说。    四周一片静谧,只有风裹挟着对方衣物上的香气飘进他的鼻子。    黄宗彦把脸贴在对方肚子上闻了闻。不明白这个一向节省、肥皂洗万物的人怎么会忽然用柔顺剂或留香珠那种东西。    ——她父母要求我有一套房子。    ——您可以使用奴隶卡里的钱。    ——一套房子可不是一套衣服。主人用奴隶的钱结婚,太丢人了。    ——您不用有这样的心理负担,奴隶的东西就是您的东西。    ——不行,不要再说了,我自己想办法……    一段对话模糊而飞快地在黄宗彦脑中飘过,让他忍不住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哦,知道了,他又在做梦了。    梦境一发觉他意识到自己身处梦中,周围静谧的场景顿时化为乌有,转而燃起熊熊大火。    唉……烧吧,烧死他吧。    反正逃又逃不掉。在现实里没烧死他,就在梦里对他穷追不舍。    黄宗彦懒洋洋地趴在笼子里,看着火圈渐渐包围自己。这些记忆的幻影带来的痛苦,一点也不比真实的火焰少。    一滴水落在身上,黄宗彦以为只是错觉。    随即,越来越多的水淅淅沥沥地落下来,最后甚至浇灭了火焰。    ——下雨了,我的伞呢。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黄宗彦头顶响起,听音色并不是那个人。    黄宗彦愣了愣,抬头时看到那个叫月的dom正低头望着他。    “?!”    黄宗彦扑腾着醒了。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可头上套着的布料让他两次摔回某人腿上。最终,他好不容易摘下头上套着的布,头发乱糟糟地爬了起来。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尴尬到无以复加。    他还在红枫的车里。    暴君在驾驶座开车,红枫正从副驾驶回头看过来——而这意味着他身边的人不知何时换成了月。    月的衣服下摆被扯得变形,黑色的西裤上也有一滩可疑的水迹。而月本人正拄着车窗无语地看着自己。    黄宗彦忙用戴着手套的手抹了下嘴巴,果然看到手心里沾着自己的口水。    “……抱歉!”他羞愧道,从口袋里拎出条手绢递给月,想让对方擦擦裤子上的水迹。    他竟然不知不觉睡倒在别人腿上,还流了人家一裤子口水。    “没事。”月拒绝了他的手绢,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腿,并不在意被弄脏的裤子。    黄宗彦扭头,看到伞盒还在自己脚下,就提起来递给月道:“你的伞我找不到了。这是把新伞,送给你。”    “好的,谢谢。”月看都没看,就接过伞放到自己脚下。    “呃,抱歉。”黄宗彦无法从他的表情看出喜恶,只安慰自己至少对方收下了。    “又抱歉什么。”    “你的伞不见了。”    “我的伞不是在这呢吗。”月冲脚下的盒子扬了下头,勾起个温和的笑。    “啊……谢谢。”黄宗彦也笑了笑,明白对方的意思是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月拄着脸望向窗外,不再说话。    舒明一直觉得DS只是个游戏。    虽然角色的分配上有一定的天性使然因素在,但只要熟悉了游戏规则,dom和sub之间完全可以做到角色互换。    当然,有没有快感这事暂且不提。    舒明自己就在调教室的地板上跪过,甚至定闹钟自行体验过三十轮水刑的滋味。他认为如果主人没亲身体验过自己的命令,就无法准确觉察奴隶各阶段的生理心理状态,并给出恰当的奖赏与惩罚。    但理查德的表现,让他有了‘某些人永远当不了dom’的想法。    就不说对方睡在他腿上时,那副嫌阳光晃眼、撒娇往衣服里钻的狗样儿了。理查德到现在还有做sub的口癖。左一个谢谢右一个抱歉的,怪不得红枫说他做不了dom。    想起对方睡在自己大腿上的样子,舒明心中想征服这个sub的念头更强烈了。    理查德就是他想要的那种sub。    那种看着就让人想狠狠欺负他的sub,那种想起来就让dom眼热手痒的sub。    如果他是理查德的主人,那刚才这只狗枕在他腿上呼呼大睡的时候就被他两巴掌打醒了。    他要质问对方,怎么敢把主人的腿当成自己的狗窝?他还要罚这男人为自己深喉,用板子打对方的屁股。等把这只狗欺负得惶恐不安时,再温柔地原谅他……然后呢?然后再让他睡在自己腿上。    哈哈,不就是这样的游戏吗?想到理查德可怜听话的模样,舒明只觉得浑身舒畅……    “抱歉。”    就在此时,舒明的幻想对象忽然开口低声道。    “?”舒明困惑地望向对方,不明白这个抱歉又从何而来。    理查德面带愧色道:“我之前对你有一些负面印象,所以那天对你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今天才发现你本人并不像我想得那样。”    “……”    “你人还挺好的。”理查德低头,似乎对说出这些话感到难为情,带着黑手套的手一直遮在面前,挡住小半张脸。    “…………”舒明沉默几秒,猛踢了副驾驶座一脚。    红枫正在前面偷听,挨了一脚后回头瞪他。    舒明对他抬眉,露出个有点挑衅又有点得意的笑容道:“大概还要多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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