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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三次教育  (第2/2页)
其数的贪婪蛀虫。    在这种深沉的、浓重的灰色中,一抹鲜亮的白正在翩翩起舞。    少女长发飘飘,腰肢柔软,不施粉黛而颜色昳丽。    曼妙的身姿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黄牛”目光越过她,落在余晖笼罩的俊颜上,一股作呕感从心底泛起,喉咙登时有了涩意。    落日余晖,花田约会,这对眷侣充满温馨爱意,这一刻定格仿佛美成艺术。    花田中的绅士先生琴技高超,靡靡乐声让人如痴如醉。    然而他只觉刺耳,如毒蛇阴冷黏腻,缠绕在他的脖颈,信子一吐一吐舔着他的耳廓。    果不其然,最后一个乐音落下,少女欢快地奔向她的恋人,然而这些天引诱她沉溺在甜蜜梦境的恋人神色冰冷,摇身一变成了恶魔。    少女不是傻子,甚至可以说相当聪明,立即敏锐感受到了男人的变化,踌躇一瞬选择亲手蒙蔽自己的神智,或者说对自己的魅力信任到了过犹不及地步,张开双臂去拥抱男人,将自己柔软的胸脯无比温顺地贴在男人宽厚的脊背上。    “晚晚。”达托面带微笑,语调无奈又饱含宠溺,目光却是森寒。    果然,下一秒从花田中蹿出一个矮小精悍的男人,大跨两步抓住女孩的手臂就往后拖,女孩脆弱的希翼立即破碎,美目中全然是惊慌无措,顷刻间清泪滑落,像是被吓到的小白兔,颇有几分楚楚可怜。    虚假的梦幻绮丽终于破碎,圣洁白纱掀起一角,露出的是满目疮痍,涌动的并非风浪,而是蛆虫。    他们都清楚伪装挑破后女孩会遭遇怎样的罪恶。    “黄牛”手指条件反射蜷缩握拳,下意识止住,手指呈现某种僵硬扭曲的弧度。    “十一。”    达托侧目,示意“黄牛”走近,神色平静,仿佛女孩歇斯底里的挣扎与他无关,冷漠残忍得令人难以想象,“这是第十一个要做我...‘小公主’的人。”    “黄牛”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垂眸不语,恭恭敬敬。    半晌,试探道:“我只见过七个。”    “嗯。”    达托先生将小提琴随手递给殷勤的属下,“还有四个在迪拜。”    “黄牛”呼吸短暂停了一瞬。    无论是作为哪个身份,他都想象不到达托竟然还有精力将手伸到中东的销金窟。    尽管这么多年已经不断刷新了对敌人的认知,见识到巨大冰山下隐藏的更为可怕的巨大,但每次达托有意多展露一分,他就不可遏制地多胆怯一分。    肩部传来两下不轻不重的力道,“黄牛”恰到好处地抬头,对上阴毒精光的眸子,那种深邃直淬灵魂,一瞬间“黄牛”有种被看穿的错觉,仿佛深重掩藏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不忍心?”    实际上,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毒枭有一副如大提琴醇厚的嗓子,沉下音时尤其蛊惑,蓝宝石般的双瞳有意伪装时更是澄澈。    仿佛犯下罪恶只是稚童懵懂。    天使面相,魔鬼魂灵。    披着如此绝妙的皮囊,内里灵魂却污浊恶臭。    “黄牛”依旧不为所动:“谢谢达托先生好意。”    这就是拒绝了,达托厌极了种花家兔子的油滑。    达托立即后退一步,无辜道:“我只是想奖励你。”    女人落入园区,但凡有点姿色的都逃不脱被凌虐rou体的命运,像女孩那么漂亮,恶魔折磨手段尤其狠,花期也尤其短。    届时,血抽了,皮剥了,零件拆开卖了,这个人就淹没在无数白骨中,像不曾存在过那样。    而延续花期的方法只有一个途径,被园区内部某个男人看上,然后挂个名,新鲜感能维持多久,寿命就有多长。    达托知道他对女人硬不起来,但性折磨的方式并非常人认知的那样单一。    男性生理功能的丧失并不是他付出的最大代价,甚至可以说微不足道,完全不足以击垮他的心理防线。    他呈现出一个十成十自然的角色,无法参与凌虐,却也懦弱绝不会伸出援手。    他只是一个混不下去被迫淌泥潭的普通人。    达托的试探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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