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高照 (第4/4页)

住肩膀：「让她去吧。」

    阿火低头不语。

    烈的背影在巷口停了一下，似乎在等计程车，又像是在对整栋育幼院道别。

    远处的车声响起，一辆计程车缓缓驶近。她拉开後车门，把行李放进後座，坐了上去。

    车子起步时，窗外的街景缓缓後退。烈的视线落在玻璃上，倒影里，她看见自己脸上的那道疤。

    曾经，她只要看见这个伤口，就会想起母亲的醉眼与尖锐的喊叫声，心里满是刺痛与耻辱。可这一刻，她却忽然在倒影後，看见了另一张张笑脸：小白的吵闹、小乐的泪眼、阿火的沉默守护。

    疤痕依旧，但它不再只是「痛苦的证明」。

    它同时也是她能走到这里的记号。

    烈轻轻吐了口气，视线重新投向前方。

    ──她知道，这趟路不是离开，而是开始。

    车子驶离时，她没有挥手。

    但所有人都知道，她记得这里。

    等车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小白终於哭出声。

    「她走了……真的走了……」

    潘叔叔叹口气，m0m0她的头：「傻孩子，她是去开始人生，不是去消失。」

    阿火终於说话：「她的选择一点也不容易。」

    阿火喃喃：「她是我们里面最勇敢的……」

    而站在後方的林利，没有一丝动作，却在孩子们没看到的角落，悄悄把拳头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