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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出安抚对方的职业话术,就听苟鸣钟用洞悉一切的语气,对自己说,    “本次咨询我没同意录音,请你及时删掉。我简单了解过作为心理咨询师的伦理规范,你有义务报警,来阻止可能发生的人身伤害。”    “我尊重您的职业。但也请你不要多此一举,这些都是过去的故事了。另外,我的律师会处理好后续任何可能发生的不必要事件。”    苟鸣钟走出门外。春天到了,街道两旁绿意盎然,天空中的如丝细雨轻飘飘地落在发顶、衣袖和鞋面。    苟鸣钟抛下司机和律师,拨打一通隐藏信息的神秘电话,    “我可能会停止游戏,找群靠谱的人制定修复方案,当做备案吧。”    “明白。但修复比打破要难很多,并且效果不一定理想。”    “你尽全力,其他不用担心。”    苟鸣钟放下手机,又拨打了另一通号码早已烂熟于心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接听,惊喜与疑惧交织,极轻的一声,    “喂?”尾音还发着颤。    “我想你了,你来接我吧。”    扑通一声,那边像是被吓坏了。间隔好几秒才带着哭腔向苟鸣钟保证,“我没跑,没离开房间,我今天很乖,我是主人最乖的狗狗…”    呜呜咽咽的可怜话持续很久,那些一字一句曾由苟鸣钟亲自教给对方的话,把苟鸣钟的肩背压垮了。    隐秘的期待被三九天的冰水浇了个透心凉,春雨如刀,今年原是个冷春。    苟鸣钟抖着指尖挂断电话,他再次做了懦夫。他坍塌在路边,想就地死去。    但生活总要继续,他还是凭借信念从泥泞的绿化池里爬起来,站起身,挺直腰杆。    他想的是,“他会回来,我们一定会幸福终老。”    介入精神治疗三年后,单书行的心理状况明显好转。    除了最后一年因为舆论影响让他们的生活稍有波折,苟鸣钟因家暴丑闻自请卸任苟氏职务,警方和保护组织几次询问都没能收集足够证据起诉苟鸣钟。    媒体舆论开始翻转,因为单书行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称苟鸣钟为丈夫,并向苟鸣钟表露爱意。    虽然他有时露面确实看起来不太正常,也被抓拍不少颇具争议的模糊照片,每一张照片都跟丈夫苟鸣钟紧紧贴在一起,神情惊恐或麻木恍惚,实在不像个三十多岁独立自主的正常男人。    等网友终于看腻这段再也挖不出新意的八卦。他们报备警方后开启为期一年的全球旅行。毫无经济压力的游行,日光和美景功效显着,到后半年单书行已经不需要任何外用物都能安睡整夜。    他们又回到曾经住所,请来这里的医生复查。    “家属和本人都积极配合,所以目前恢复良好,但是需要注意,抑郁很容易复发。”    苟鸣钟狠狠皱眉,“复发?没有彻底治愈的可能吗?”    “平时吃饭打碎个碗都不可能恢复如初,何况是人?别那么悲观,平时注意不一定会复发的。亲人、环境很重要,您是我见过对病人最上心的家属,这是最幸运的。”    倒霉才对。    医生的话让苟鸣钟有些消沉。简单来说,他的爱人变得更容易伤心,很多事都可能让他心碎。    他阴郁着眉眼,走回爱人的房间。他的爱人正在摆弄架子上的玫瑰,这株红色的,娇艳欲滴的花是苟鸣钟昨夜回家顺手带给爱人的小惊喜。    “你怎么了?”    爱人很敏锐地察觉苟鸣钟不同以往的阴沉,但又小心翼翼地不敢上前。这场病让他变得谨慎,尤其是对待始作俑者的苟鸣钟。    “我没事,亲爱的。”苟鸣钟忍不住去抱他,语气沉闷,还带点可怜。    “我们八十岁时,还会在一起吗?”    “会啊,我们约定过要一起生活。”一起变老。    他很善良地回应苟鸣钟。    那是他们热恋第一年的承诺爱语,普通、浓烈而单纯的爱恋。    你问他,能原谅吗,还爱苟鸣钟吗。他不会否认,但性格、态度、健康、禁忌,总有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永远烙印在曾经被调教的层层疤痕里。    他们不养宠物,严格筛选掉养狗的邻居,更不会提及与狗相关的任何字眼。    他们不聊过去,不敢吵架,甚至不敢像正常情侣那样在床上玩些无伤大雅的花样。    他们循规蹈矩的zuoai,小心但幸福的交谈、出行、生活、终老。    if线如果被打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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