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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的看着他,但又把他从余火变相中邀请过来,他还记得他刚来时旅行者满带恶意的笑容:“会有人需要你的。”    然后过去不久,旅行者的队伍越来越壮大,他甚至看到了枫原家的后人和他的创造者,旅行者为每一位被邀请来的人精心准备好圣遗物,锻造武器,升级天赋,拉高等级。    唯有他,仿佛被遗忘一边,什么都没有。    然后过去不久,第二位旅行者出现了,他初来乍到,对一切都感觉新鲜,看到他时的表情好似看到什么玩笑,甚至拉他的朋友来观看他。    旅行者要求他从孤云阁一跃而下,他望着脚底深不见底的悬崖,微微退后。    这一举动却惹恼了旅行者,“跳啊!聋了没听见?”    旁边的人咯咯直笑,“杀人的时候倒是快,叫你跳又害怕了?”    他刚想开口反驳不是的,脚下却失重,他猛一回头,原来是旅行者不耐烦将他推下。    呼呼的风声好似刮伤了他的耳膜,明明没有心脏,痛楚、恐惧、愤怒却从胸口宣泄而出,如同潮水淹没他。    他想大叫,想要反抗,然而他可怜的呼喊被风声淹没,最终溺于狼狈的血迹中。    他不知道在那里躺了多久,人偶不会因为失足而死,旅行者像是对他失了兴趣一样,再也没有来看他一眼。    他记得,是那个白色的小东西将他偷偷拖去神像的。    在之后,是第三代旅行者,他让他去一个活动秘境,禁止他使用任何技能,任由魔物随意攻击他,他受着,血流了一地,只换来他的耻笑。    再然后,是第四代,他把他的等级拉到了四级,说这个等级很适合他,他默然点头,似乎这个动作取悦到了旅行者,他用了背包的改名卡,给他取了一个不堪的名字,然后他把这个名字分享给他的朋友们,又获得了一堆耻笑。但这个名字没用多久就被警告违规撤回,他又叫回了流浪者。    后又是第五代,他把他扔到工坊里自生自灭,并连通他和正机之神的痛感,也就是说,无论反抗亦或忍受,他都将与痛楚为伴。    他已经对诸加于自身的痛苦感到麻木,面对正机之神的攻击,他如同跳梁小丑一般负隅顽抗,灼热的烈焰舔舐他的皮肤,他恍惚回到了那个时候,踏鞴砂的炉心也如同这般火热,带着背叛的苦楚。    他精神恍惚,却听见那扇牢笼一样的大门被打开,陌生的面孔,是新的旅行者。    啊,是第几位了?她也是来欣赏他的痛苦吗?    他这样想着,彻底失去意识。    ——————    “他……他没事吧?”    “没事的旅行者,吃了花酿鸡就会好起来的,他可能只是太累了……”    他迷迷糊糊醒来,望见金发少女惊喜看着他,“你终于醒了!你可是睡了一天一夜。”    流浪者:“……”    他更希望自己永远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你饿了吗?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准备。”    这又是什么把戏?准备在饭菜里下药,然后欣赏他狼狈的丑态吗。    流浪者默默看着她,没有说话。    “呃……好吧,可能真的是太累了,话都不想说了。”少女道。    “啊哈哈,是啊,旅行者,我们还是不要打扰病人了吧……”派蒙扯了扯少女的衣角,他知道派蒙一直在暗中帮助他。无望的生活总要继续——她如此安慰他说。    “好吧。但是也不能不吃饭,我去准备,你好好休息哦。”说罢,少女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离开了房门,还贴心的给他关上了门。    他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环顾四周,是没见过的地方,不是阴冷潮湿的洞xue,也不是寒风刺骨的雪山,而是一个普通常见的璃月风格的房间。    他听说旅行者是有一个尘歌壶的,受她喜爱的伙伴会被邀请进来,只是他从来没有被邀请过,也不确定这里是不是。    流浪者试图动了动身体,虽然还是有些痛,但也能感觉到受了治疗,他习惯于受伤后又被修复,像一个耐用品,坏掉后草草修一修又可以继续使用。    他厌恶将自己看作物品的想法,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肌rou被扯到有些痛,他摸了摸脸颊,发现左脸已经有些肿了。    他下床,试图打开房门。    果不其然,被上锁了。    他曾经也有想逃离的想法,但是对方是旅行者,是提瓦特的中心,他们这种角色受邀请入队后再也无法逃脱旅行者的掌控,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是在提瓦特大陆上,旅行者都能使用锚点快速把他抓回来,然后加倍折磨。    流浪者又重新躺回床上,这样的静谧时光对他来说已是难得,趁这功夫好好休息,有精力才好应对新来的旅行者的嗟磨。    他这样想着,疲惫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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