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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做 (第1/1页)
晚上吃的是中午的剩菜剩饭,张宝玉万般挑剔,实在没有胃口,草草喝了几口白米粥,就吃不下了。 韩家兄弟见他面色颓然,也没有再逼他多吃。 晚上张宝玉闹着要沐浴。 他已经整整三天没有清洗换衣了,又在韩家臭烘烘的土炕上睡了两夜,闻着自己身体都有味了。 张宝玉爱干净,自是受不了这等脏晦,撒泼闹着要沐浴,洗不到澡就不去睡觉。 韩家兄弟原本想带他去河里清洗,他们家除了早春和寒冬,其他时间从来都是在河里沐濯,晚上回来再顺便冲洗一下脚,就可以上炕睡觉了。 张宝玉闻言又开炸,河里如此危险,指不定会有什么水蛭蛇蚁,又是冰冰凉凉的冷水,这群乡野贱民是想冻死他吗?! 说什么也不肯。 几人拗不过他,韩子秋也忧心张宝玉一身细皮嫩rou受不了河流,怕寒气浸体,届时生病起来更麻烦,便去厨房给他烧热水去了。 热水烧好,韩子秋提着木桶走到院子里。 “过来沐浴。” 张宝玉惊疑道:“就这点水?” 韩子秋道:“一桶够了。” 一桶哪里够?这点水还不够他沐发,更何况他还要沐身! 他闹着说:“我要木桶!” 韩子秋沉吟:“没有。” 看着张宝玉满腹委屈,柔下声又道:“若是水不够,我便再去烧。” 见他退步,张宝玉环顾四周,院子一览无余,除了一间主屋和厨房,就未有其他遮风避雨的屋子。 他瞪大眼睛质问:“如何洗?” 韩子秋坦然道:“院子里。” 张宝玉不可置信:“你要我在院子里席地幕天就沐浴?!” 简直荒唐! 韩子秋知道他害臊,便解释道:“放心,这附近并没有其他人家居住,你安心清洗便是。” 张宝玉哪里接受这等措辞,连个木桶都没有就在院子里洗澡,这感觉和赤身裸体站在大街上被人观赏有何区别? 张宝玉自小到大还从未遭遇如此委屈,气的他瞬间红了眼。 “我不要!我不要!” 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气呼呼的咬着下唇,越想越憋屈,忍不住落泪,默默擦拭。 韩子秋见此,轻叹一声,转身回屋拿了块粗布出来,身后还跟着韩家其他三兄弟。 韩子秋在院子里挑选出一块稍显空旷干净的角落,和韩子春一起,用麻布简单围出一小片隐蔽的空间,然后把一桶热水提了进去。 他无奈道:“先将就些,明日我再去砍些竹子,造一间湢室给你用。” 张宝玉这才勉为其难接受。 趁着他沐浴的空挡,留下猎犬阿宗盯梢,四兄弟则回屋,商量张宝玉的归属。 韩子秋脸色黑沉:“二哥四弟,你们什么意思?” 韩子冬羞着脸,结结巴巴道:“三哥,我、我不要银子!我、我要小公子!” 韩子夏也含蓄道:“三弟,我对小公子也甚是欢喜。” 韩子秋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韩子春:“大哥,你呢?” 韩子春面色冷淡:“我无心,你们三兄弟好生商量,莫要为了一个男人伤了和气。” 韩子秋面色不虞。 韩子夏劝道:“三弟,为了买小公子回来,家里已经敷不入出,更何况小公子性子娇气,吃穿都要精贵,往后需用银子的地方还有很多。” “既然我们兄弟三人都心悦小公子,何不用以后省下的银子给大哥娶妻生子。” 韩子冬插不上嘴,只一个劲的帮腔点头,带着浓烈的期翼望向韩子秋。 见韩子秋神情隐有松动之色,韩子夏继续道:“且共妻一事在咱们一带亦十分常见,虽说小公子是男妻,身份敏感,但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只要我们好生看着他,便不用担心他逃跑。” 韩子秋三年前在张府做工,从见张宝玉的第一眼便心生春意,但他心知自己身份低微,是万万配不上张府的小公子,便将自己一腔心思暗藏,每次只好躲在暗处默默窥探。 好在不久张府落难,他心知机会难得,便寻得时机,将张宝玉从略买人手里用高价将他买了回来。 若非如此,张宝玉生的肤白貌美,又养的身娇体软,没有反抗之力,最后要么不是被卖入青楼做小倌,要么就是被卖入达官显贵的府里给人做男宠,结果无非这两种。 张宝玉眼高于顶,又心高气傲,落得其中任何一个结果,估计也难以接受。 他把家里大哥二哥存了好几年的家当全部偷拿出来,就为了一己私欲,原本心中就已经对他们愧疚至极。 把张宝玉带回韩家,他对他掏心挖肺的好,给他吃穿用度,只可惜对方一颗心完全没有落在他身上,一心想着逃跑。 明明这已经是他最好的归宿不是吗? 心脏抽疼,韩子秋闷声闷气道:“嫁与我们三人,只怕他不肯,又要哭闹了。” 这话出口,就说明他已经同意让张宝玉给兄弟三人做共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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